。”
他整日跟在太子身边,许多琐事都给了冯少君。这些日子,冯少君颇为辛苦。
冯少君轻声道:“义父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能撑得住。”
短短一句话,分明话中有话。
杨公公神色未变,唔了一声:“能撑住就好,义父没看错你。以你的资质城府,以后必将胜过义父。”
顿了片刻,又道:“邱夫人受了轻伤,养一养就没事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不必告诉沈祐了。”
冯少君点头应下。
杨公公没再说话,打了个呵欠,很快闭目睡着了。
冯少君悄然退了出去,在黑暗中待了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个内侍悄然闪了进来,手里有四个传信的竹筒。
冯少君打起精神,点燃烛台,将竹筒一一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
这一个插曲,并未惹来多少瞩目。跪灵的诰命夫人们,顶多是在闲话的时候加一句“这个江氏也是没福气才进宫一回就遇了意外”,或是“上不得台面享不得福”之类。
区区一个北城兵马司指挥使夫人,还不够资格被众诰命夫人惦记。
沈祐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亲娘江氏曾进过宫。
这一日下午,沈祐难得休息,刚回了屋子,冯公公就悄悄来了。沈祐一把搂住她,稍解相思之苦。
冯少君用力搂紧了他。
用力之大,令沈祐也有些吃惊。
沈祐难得低声调笑:“是不是想我了?”
这个想字,听着就不那么正经。
冯少君没吭声,还是用力搂着他。仿佛搂着一个自出生就被遗弃不知自己遍体鳞伤的孩童。
沈祐有些惊讶,也没多问,默默享受着这片刻的拥抱和温情。
“沈祐,”冯少君在他耳边轻叹:“以后,我一定要对你好。”
沈祐失笑:“冯公公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这些?”
冯少君依旧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自胸前传来,有些闷闷的:“没什么。我就是忽然很心疼你。”
她的亲娘亲爹虽然早早亡故,在世的时候都很疼她。她想起自己的爹娘,心里是暖融融的。
可怜沈祐,出生就被遗弃,到了三岁,又被遗弃了一回。
沈祐低下头看着她:“你今天总说些奇怪的话。不过,你心疼我,我还是十分欢喜。”
冯少君抬头,亲吻他的唇。
他们都不爱你。
没关系,有我爱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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