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异样。
头七过后,跪灵的规矩稍微活泛了些。有几个年迈体弱的官员在灵堂里昏厥,太子殿下便下口谕,令这几个官员回府歇着。
有些体弱的女眷,也陆续地昏厥,被送出宫。
这个月的休沐日,自然是没了。沈祐接连守着太子数日,得了空闲,回了东宫里稍事休息。
沈祐闭眼睡了片刻,忽然惊醒,猛地伸手抓住另一只手:“是谁?”
熟悉的轻笑声响起:“别担心,是我。”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沈祐的手也松了一松,眼中浮起笑意:“你怎么过来了。”
夫妻两个都在东宫,各有自己的住处。平日里,冯少君从不来沈祐的屋子。主要是因为这一排都是东宫亲卫的住处,一个内侍跑过来太过扎眼。
“现在宫里在操办丧事,谁也没心思留意你我。”
冯少君低声笑道:“我来之前,特意问过了。三哥正好轮值,三个时辰之内不会回来。我索性偷偷溜过来了。”
沈祐的屋子,除了沈嘉会来,平日里基本没人来。
沈祐失笑,起身去栓了门闩,然后搂住冯少君:“我累的很,你这些日子一样忙碌,定然也累的很。一起睡一会儿。”
冯少君也连着数日没好好睡过了,打了个呵欠,躺进沈祐的怀中。
几乎一闭眼,就立刻睡着了。
两个人都正年轻体力旺盛,睡了两个时辰,便各自醒来,精神奕奕。
“东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沈祐在她耳边低声问。
冯少君嗯一声,将蔓儿有身孕一事告诉沈祐。
沈祐:“……”
怪不得这几日太子都沉着脸心情不佳。
太子殿下情绪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沈祐身为亲卫,接触太子的时间远胜过旁人。能清晰地察觉到太子这几日的异常。
冯少君慵懒地躺在沈祐怀中:“这几日殿下心情不太好吗?”
沈祐点头:“不好。太孙跪灵,稍有不妥就会被殿下怒斥。”
冯少君目光微闪,抬眼看向沈祐:“你有没有觉得,太子对这件事反应有些过了?”
沈祐长眉一拧:“你这话是何意?”
冯少君目中光芒闪动,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也说不清,总之,我觉得不太对劲。”
那些隐秘的怀疑和猜测,没什么凭据,却时常在心头萦绕不去。
沈祐沉默片刻,说道:“对不对劲,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冯少君深深看沈祐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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