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不少,父王没受一点伤。好端端地去了平江府,继续查案办差。母妃就别哭了。”
燕王妃更咽道:“这回是运气好,沈祐拼着重伤,为你父王挡下一劫。万一再遇刺客怎么办?”
“应该不会。”朱昀低声道:“这一回的刺客夜袭,闹得沸沸扬扬,惊动朝野,皇祖父盛怒之下,必会严令彻查。”
“这个幕后之人,绝不敢再动手。”
燕王妃红着眼:“是这个道理没错。可万一这个人就是一味要杀你父王,再派出刺客,你父王岂不危险?”
“这些人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里还敢动手!再说了,父王遇过一回刺客,定有防备。平江府那里有锦衣卫,也有驻军。这么多人,总能护得住父王!”
朱昀好说歹说,说得口干舌燥,才勉强哄住了燕王妃。
燕王妃用袖子擦了泪痕:“不管如何,这回多亏了沈祐。等你父王回京了,一定要重赏一番。”
朱昀对沈祐也是满心感激,不假思索地应道:“这是当然。”
秦王府里,秦王妃也心惊肉跳,难以安眠。
“殿下回府了吗?”秦王妃叫来碧落,低声询问。
碧落轻声答道:“殿下在书房,召了幕僚议事。”
秦王妃思来想去,不得安宁,索性起身去了书房。可惜,没能见到秦王,吃了个闭门羹。秦王妃只得悻悻回来。
此时,冯少君也未入睡。
她人在秦王府,一举一动都在秦王妃眼皮底下,传递消息多有不便。
不过,燕王遇刺这么大的事,不过半日就传得沸沸扬扬,她自然也知晓。
燕王无事,沈祐身受重伤!
预料中的事成了事实!
她的心情,出乎意料的沉重焦灼。似有一炉火,在她的心底烘烤。那股无以名状的燥郁和怒火,在胸膛里涌动,令她焦灼难安。
她甚至无力再维持谈笑自若的镇定,更无半点睡意,就这么坐在烛火旁。
“小姐,天这么晚了,该歇下了。”郑妈妈轻声道。
冯少君嗯了一声,却动也没动。
郑妈妈暗暗叹口气,低声劝慰:“沈四公子为救燕王殿下受了伤,立了大功。日后定会受殿下重用。再者,他性命没有大碍,也算幸事了。”
冯少君沉默片刻,忽地说道:“郑妈妈,你和吉祥也早些睡。明日一大早就收拾东西,我们离开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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