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不快地挑刺:“今日有什么事,令你这般高兴?”
赵山办事十分老道,将秦王妃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尸首都不见踪影,自然也就没人传信。
秦王妃没收到消息,还以为许氏一直被困在船上,来回飘荡。哪里知道,许氏已经被就出来,此时已经坐船离开京城。
冯少君心情颇佳,半点没有收敛的意思。依旧笑吟吟地:“没什么事,就是心情好。义母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一直沉着脸?莫非是因吴家的事气不顺?”
秦王府里的宫人碎嘴嚼舌,冯少君住在正院里,自然有所耳闻。
秦王妃被戳中痛处,脸色愈发难看,瞪了冯少君一眼。
朱晅忽地咳嗽一声。
秦王妃立刻转头,为朱晅抚背顺气。
朱晅虚弱地靠在亲娘怀中,悄悄冲冯少君使了个眼色。
冯少君略一点头,起身离去。
秦王妃忙着照顾朱晅,无暇理会。朱晅咳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小声对秦王妃说道:“母妃,我已经好多了。让少君妹妹回去吧!”
秦王妃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声音倒是温和:“少君是不是私下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朱晅小声说道:“她来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去了。”
秦王妃却道:“我认了她做义女,她在秦王府里,没人会多嘴。”
朱晅还想说什么,秦王妃已温柔地为他掖好被褥:“你安心养着身子,早日好起来。别的事,就不必你操心了。”
朱晅深知亲娘的脾气,只得无奈住嘴。
他急切地盼着自己好转。
这些时日,他按时喝药,再也没吐过药。熬得浓稠的小米粥,也勉强着吃一些。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沉珂在身,哪里是几日就能好的?
正午时,秦王世子朱曜回来了。
朱曜一脸倦色地行礼。
秦王妃看着心疼不已,愤愤低声骂道:“这个吴郎中,手伸得太长了,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只拖累了你,以后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朱曜一脸无奈:“这也没办法。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要是岳父被砍了头,他这个女婿岂不是更灰头土脸?
秦王妃哼了一声,目光在儿媳吴氏的脸上飘了一眼。
形容憔悴的吴氏,垂头不语。
就在此时,一个宫人匆匆进来禀报:“娘娘,不好了,赵公公打发人送信回来,殿下在宫中和汉王殿下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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