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从广场的出来后,直奔左边的一栋小阁楼而去,可是刚来到阁楼前,忽听后面有人叫他,他转头一看,只见蔡京在蔡勇的搀扶下喘着气望这边跑来。
该死的,你这老货都快入土了,干嘛还来钻这牛角尖啊。李奇稍稍皱了下眉头,随即才走了过去,笑问道:“太师,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对那两个货币样式会很感兴趣了。”
蔡京微微喘气道:“太尉已经说要买下来当做今年送给老夫的寿礼。”
俅哥就是俅哥,出手这么爽快,看来得去忽悠下衙内了。李奇讪讪道:“太尉这么弄,那我岂不是现在就得存钱了。”
蔡京挥挥手道:“你小子少在这里装穷,你有多少钱,老夫会不清楚吗。”
李奇郁闷道:“太师,你怎么能这样了,连我的家底都摸得清清楚楚,连点都没有了,我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行了行了,这些就先不说了,老夫有一件事要向你请教。”蔡京直摇头,非常苦恼。
李奇略带一丝心虚道:“什什么事?”
蔡京一听他这语气,立刻道:“你肯定知道老夫是为何而来,方才还故意顾左而言他,真是可恶。”
不过这是李奇一贯的尿性,蔡京现在也没有空与他计较这些,转而道:“三年一千五百万贯,不管怎么你有多么好的理由,这都是不合理的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只是为了弥补市面上的空缺,那三年之后,货币会缺的更加厉害,铜就这么多,你这么个行法,如何能够持久,三年你从哪里找铜来。”
李奇听得沉默不语。
蔡京又道:“李奇,对于货币你可比我清楚多了。老夫都能看见,你岂会看不见,你定是另有目的。”
李奇还是没有做声。
蔡京见罢,只能继续说道:“你不可能会犯下此等大错,除非你已经找到破解货币危机的办法。李奇,你知道的,老夫当年为了这货币可是熬白了头,但是兀自束手无策,到后最后甚至收拾不了这残局。不错,老夫这一生做过非常多的错事。但是这货币是老夫一生中最大的失败,而且是败得一塌涂地,这已经成为了老夫的一块心病,若是你知道破解之法,可否告知老夫,否则老夫死也不会瞑目。”
说到后面,语音都透着一丝哀求的意思。
李奇心中也有些不忍,叹道:“太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皇上下了封口令,这事就那么几个人知道,目前连秦少宰目前都不知道。”
蔡京连连点头道:“这老夫明白,你的确难做。但是你放心,老夫都快入土了,还会争那些钱财么,钱也已经够用了。老夫曾孙的曾孙也用不完,老夫可以对天誓,绝不透露半个字出去。若有违此誓,愿天打雷劈。”
李奇郁闷道:“太师,我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但是这事不是我不愿说,而是皇上,你知道皇上那脾气的。”
蔡京可也是非常精明的,直接将皇上给过滤了,不谈这些,自顾说道:“就当老夫求你了,你是不知道当初老夫为了这货币一年多都没有睡好觉,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破解之法,从根本上解除这货币危机。”
正当李奇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小厮突然走了过来,恭敬一礼,道:“枢密使,太师,皇上有请。”
李奇忙道:“太师,你求我还不如去求皇上。”
求皇上?要是太上皇在,那还用你说,可是。蔡京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他知道当今皇上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但是皇上有请,这不去也得去啊。
二人来到阁楼的二楼,只见赵楷正坐在里面,二人上前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
赵楷手一伸,道:“太师请坐。”随后又朝着李奇道:“你也坐吧。”
二人坐下后,赵楷又朝着蔡京道:“太师,朕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