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许沉那捏着男孩的手臂。
他甚至不忘安慰着孩子,然后努力的朝着那处靠近。
如此下去,甚至不用那座神岳落下,这白青渠所化的荒芜,就得死在这汹涌的罡风之下。
是个男人。
“这家伙疯了吗??”楚昭昭与宋清清都在这时来到了褚青霄的身侧,楚昭昭看着白青渠的行径,眉头一皱这样问道。
众人立身不稳,而一旁那座在方才的打斗中本就摇摇欲坠的酒楼,更是难以承受这样的震动,前方大片的屋檐轰然倒塌。
吼!!
主持着法阵的徐染眉头也越皱越深,他大抵也没有想到这荒芜竟然能从这恐怖的阵法中走出。
他的身躯也在这时触及到了罡风。
但却无人敢去救援,已经没有多少战力的荒芜倒是并不足惧。
出于生灵趋吉避凶的本能,他理应如之前一般退回阵眼之中。
本该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生人时的记忆的白青渠却忽然变得狂躁。
男孩见状,脸色煞白。
甚至他隐约可以看见对方脸上的白骨。
终于。
荒芜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抬头看向穹顶正飞速下坠的荒芜,面露恐惧之色,但她的双足与双手都被伏正良的飞剑斩断,难以站起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飞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身躯刚刚接触到那股罡风的白青渠嘴里顿时发出一声哀嚎。
这如同野兽一般的怒吼并非来自抓住男孩的荒芜,而是褚青霄身旁,那被徐染的雄岳诛神阵困住的白青渠!
他的另一只手高举,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猛然有白骨从血肉中生长出来,转瞬便化作了一把森白的骨刀,然后他挥动骨刀。
伏正良这话断不可信,他如此急于斩杀荒芜,甚至在那飞剑之中注入了几位强大的力量,恐怕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不仅要灭杀荒芜,还要将对方的肉身一同彻底摧毁。
而寻常武者体内的灵力剑意亦或者其余他的力量,则是一堆棉絮。
一旁的褚青霄将这番对话,听在耳中,他的眉头微皱。
他的一只脚再次抬起,在无数罡风的席卷下,那只脚近乎被割去了所有的血肉,只剩白骨。
那是很可怖的画面。
他心头的恐惧在这一瞬间莫名散去了不少。
穿着质地明显造价不菲的长衫,胸前挂着长命锁,长得虎头虎脑。
巨大的双臂裹挟着的力量极大,这含怒一击,落在地面上,顿时在地面上轰出一片巨大的凹陷,震动也随即朝着四周扩散。
其中一道身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荒芜的跟前。
入目的却是一张生着紫色眼睛,血肉模糊的脸。
铮!
而也就在这时,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阵高亢的剑鸣,是那些伏正良召唤的飞剑正在朝着此处坠落,此刻已然到了他们的头顶。
但男孩却从那张脸上读到了一丝笑意。
倒地的男人口吐鲜血,而那男孩见自己的父亲受伤,顿时满心焦急。
众人也都目睹了这一幕。
可伏正良却赤红着双眼说道:“荒芜凶险万分,此刻若给他喘息之机,毕竟造成更大的祸患,小不忍则乱大谋!怪只怪,他命该如此。”
在伏正良的神识散去后,荒芜的本能接手了这具身躯。
总之,只要尸体不存在,那一切回旋的余地就会大出许多。
…… 吼!
回应男孩的,是一声震天的怒吼。
而且罡风还在不断于他周身搅动,每一次都会从他的身上各处割下大片的血肉。
男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愣在了原地。
而荒芜的嘴也在这时张开,准备迎接这死去前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