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新海点点头,脚步匆忙的走出去。
“小事了,莫慌!”
叶怀安拍了拍柳传军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
过了一会儿,史新海过来了,但是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医师服的白须老头,手里带着一套银针。
对着叶怀安,史新海有些尴尬地介绍来人身份。
“这是医院主管中医的副院长钱康宁老先生,听说我要借他的银针,非要跟过来看看。”
在中医行当,一家有一家的传承。
一位中医要施针开药,按理说同行应该避嫌,但叶怀安无所谓了,就把医术摆在这老头面前,他也不一定能看懂。
但是钱康宁一看要使用自己银针的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一下子不愿意了,嘴里念叨说是怕毁了银针的灵性。
史新海很生气的跳脚,拍着自己的腿给老头看,让他不要看资历辨认。
老头鼻孔朝天,倔强得很,一时间史新海也拿他没办法。
“钱先生是吧,最近是不是感觉到腰虚背痛啊?”
叶怀安一开口,钱康宁愣住了。
他最近确实感觉气力虚浮,自己给自己开了几服温养身体的补药,可惜没起作用。
但是面前这小子是从哪知道?
他正要开口问个明白,叶怀安却继续说道:“是不是晚上睡觉,还感觉睡眠很浅,脚底燥热?”
钱康宁这下神色凝重了,他明白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中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
但也有医术高深的人得其一而窥貌,这种人存在,但哪个不是中医界一方巨擘?
他钱康宁就做不到!
“小子算是有些本事,但用我的宝贝银针,这还不够!”
叶怀安嫌弃地看了老头一眼:“你这都病入膏肓了,咋底气还这么足?”
钱康宁一下子有些心虚,中医病史上有他这种症状不治身亡的例子。
“等我用完你的银针,给你开一副药,肯定好!”
“我怎么能信你开的药。”
叶怀安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将他治好了,不就证明了,你可真是个死脑筋!”
钱康宁闻言,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我可以给你用,但是我要先给柳董把把脉,看看是不是肿瘤!”
叶怀安示意他请便。
老头小心的将银针袋子揣进怀里,干瘦的手放在柳传军的手腕处,闭上了眼睛。
“脉象偏紧、偏滑、偏悬,寒气凝滞,发涩,体有瘀血。”
“是恶性肿瘤,不过好在前期。”老头神色凝重,看向柳传军,“柳董,在世界病史上,从未有中医可以根除肿瘤,最多是些阴阳调和,延生去痛的法子,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