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帅,出……出什么事了?!”
焦球儿显然看到了茅三道怪异的举动,整颗心拧在一起,冲他大喊了一声。
“不好!”
茅三道蓦然扭头看着焦球儿:“村西头!快!去请刘爷爷!告诉他这里出事了!”
危急之下,茅三道认为这件事可能也只有刘爷爷有办法解决。
他既然能做法事,对应的,对付邪门的事肯定也有两把刷子。
没有两把,一把总会有……
焦球儿看不清棺材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茅三道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但茅三道如此慌张的样子,他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
容不得多想,焦球儿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应:“咋……?好!”
可他刚跑没几步,茅三道在后面遽然叫住了他:“西!西!你个憨逼跑的那头是东!”
因为一时心急,焦球儿只想快些把刘爷爷请过来,没有去辨认方向胡乱朝一头跑去,没曾想跑反了。
“我靠!”
听到茅三道的纠正,焦球儿掉头就往西头狂奔。
虽然已经用尽了全力,可碍于体格,倒还不如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跑的快。
看着搭在棺边的手,茅三道感觉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像有万千只蚂蚁正在啃噬。
咯呲呲……咯呲呲……
森白的手反向抓着棺盖,正在推动!
“阿弥陀佛、大吉大利、耶稣老兄……爷爷,我是三道啊!”
茅三道退至几米开外,心里一直祷告,眼睛盯着那只手一刻都不敢离开。
他不确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他认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希望这只手仅仅只是出来纳个凉,或者是觉得棺材里面太闷而出来透透气。
就算不是,哪怕能坚持到刘爷爷到来也行。
下一刻,茅三道再次连忙后退起来!
他看到头发正从棺材里慢慢上升!
接着,半个头……整个头……脖子……
少时,穿着印有朱红寿字黑色寿衣的爷爷半个身子僵直的坐在棺材内。
虽然是背对着他,但茅三道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不停猛跳。
他很想逃跑,可他担心自己的逃跑说不准会连累到全村人。
他认为有自己在,爷爷至少还能跟他周旋一会,不会那么快去伤害他人。
“爷爷,您……您还觉得缺什么,告诉我,我一定烧给您……”
茅三道双手合十,对着爷爷的背不停作揖,他迫切希望死去的爷爷能够感受到他的真诚。
作揖间,爷爷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确切的说,爷爷的头正在转动!
而最令茅三道悚然的是,爷爷的身子并未动,仅仅只是头部在朝着他这个方向扭过来!
碦……碦……碦……!
死一般寂静的夜里,茅三道很清楚的听到爷爷头部扭动中与脖子发出的骨骼脆响。
霎时,茅三道全身倏地一震,他看到了半边脸,爷爷入殓时化妆过的脸!
脸被涂抹的森白,不自然的像糊了一张白纸,嘴唇仿佛被血液洗过的鲜红瘆人。
茅三道不认为这是妖艳,相反,这是要命。
这是谁化的妆!
要死啊!
狗日的就不能化的漂亮一点!
当爷爷的整张脸浮现在茅三道眼前时,茅三道感觉自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就像长时间剧烈奔跑,突然停止下来而导致大脑缺氧造成的强烈不适。
爷爷那张白脸端端正正地立在脖子上,而脖子以下部位是爷爷的背!
并且,通过屋内折射的光线茅三道隐约的看到,爷爷的脖子已呈麻花状。
借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