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主……饶命啊……左严不敢了……”
如果可以,左严真的不想向聂九阙求饶,尤其现在还只是个凡胎肉体的他,更是受不起他左严的求,可是这刺骨钻心之痛,非常人能受。
一千年了,没想到他左严还要受他的控制。
聂九阙,你给我等着,我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第二次,第三次……
左严嘴上求着饶,心里却在发着狠,想着各种对聂九阙来说比死还要痛苦的法子。
比死还要痛苦,是了,除了那个女人,还有什么是能让他生不如死的。
左严再次将主意打到了温小艾身上。
是的,聂九阙在这边的大部分事,他其实都知道。
而且,很早就知道。
“连我也敢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嗯?”
聂九阙来到左严身前蹲下,侧头看了眼自己掌中的那团血光,之后看向地上疼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左严,并未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痛,可记起来了?感觉如何?可认清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早在千年前发现左严有谋逆之心时,他虽饶了他的命,却也并非真的心软到由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待着。
他当时给了左严两条路,要么自废一身法力,永远离开魔界;要么心甘情愿让他在他身上种下血蛊。
左严选择了后者。
而在左严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就尝到了这血蛊的厉害,但后悔已晚。
之后便一直老老实实,没敢对聂九阙再有什么不敬的动作。
当然,只是不敢在聂九阙面前乱来而已。
这也是左严为什么不敢明目张胆去找现下实力还不如他的聂九阙寻仇,而只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的原因。
而为什么左严不把聂九阙转世的事昭告出去,好让仙界去对付他,是因为在左严的野心里,魔界迟早是他左严的。
他不允许整个魔界跟着聂九阙再次受创甚至是陪葬。
而且,他要亲自手刃了他,只有这样,才能解了他的心头恨。
他聂九阙迟早得死,但得死得一文不值,更别想拉人垫背。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我死了,这蛊毒便永远也不会有再发作的机会了?”聂九阙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疼得说不出话的左严。
“我警告你,再敢打着我魔界的旗号弄一堆烂摊子,我定让你体内的血蛊将你连骨带肉啃噬得干干净净,让你永远也记得这生不如死的痛。”
“不敢……左严不敢……啊……”
左严从喉咙里强挤出几个字,身体里仿佛有亿万只长满獠牙的虫子在啃食着他血肉,连带着灵魂都受尽了折磨。
从他暴起的血管和白皙的皮肤上,更是能明显地看到有血红色的东西在快速地游着,那些东西仿佛随时都会破皮而出,光看着就十分骇人。
“叶祁在哪儿,猫妖族族长在哪儿?”
“不,不知……”
“不知?”
聂九阙微眯了双眸,显然耐心不多,他掌中的血光突然光芒盛开,红得刺眼,而在那血光之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只手指大小般的虫子在轻轻蠕动着。
君少心头宝,夫人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