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们被带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阿成敲了三下门,里面传出了p雄的声音。
推开门,我发现房间里多了两样家具,一个木质的矮柜和一张榻榻米上专用的小木桌,木桌上还摆着半瓶矿泉水。
p雄正坐在木桌前的蒲团上打坐,他双眼微眯,要不是刚才听到他说“进来”,我可能还以为他是坐着睡着了。
我让张伟和张母席地坐下后,才开口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p雄,钱斌的碌葛还有群里那几位朋友的牌都是从他这里请的。”
p雄睁开眼,朝他二人微笑点头,微微行了个合十礼。
紧接着,他眼睛便一眨不眨地定在了张母的脸上。
“你病得好重哦。”他说。可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十分肯定的表述。
来之前,我已经把张母的情况大概告知了p雄,所以此时他这样说我并不感到奇怪,反而觉得他这样故弄玄虚的样子,有些像我想象中的那些江湖神棍。
“你是想帮她延寿?”p雄把目光移到了张伟的脸上,问道。
张伟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姿势从盘腿而坐变成了跪坐着,说:“求您帮我们想想办法,钱都不是问题,只要能让我妈健健康康的,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在路上提醒过让他不要这样,毕竟我觉得,以我对p雄的了解,他这么说的话免不了要被坑一大笔钱,不过他显然是没听进去,问得相当迫切。
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本来照医院的说法,他母亲应该还能至少再活两年,可谁知道她的病情竟然爆发的如此迅猛,张伟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实属正常。
p雄喝了口水,才慢条斯理地说:“人的寿命都有定数,该死的活不了,延寿我做不到,其他人也一样没办法,除非......”
听到p雄话里有话,张伟立马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桌面跪立起来,问:“除非什么?师父,您有话直说,只要有办法,我们怎么样都行啊!”
p雄呵呵笑着也不答话,反而是话题一转,问我:“你最近怎么样?身体还有奇怪的反应吗?听说你去了一趟t北?”
我心里一颤,他怎么知道我去t北了呢?听说?听谁说的?
“呵呵,你在担心什么?”p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缝里闪过一丝精光。
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说:“啊?哦,我是去了一趟,因为钱斌那个碌葛的事,我不是先问的你吗,你说解决不了我才让大伟帮忙想办法的呀。”
听我说到钱斌,张伟显得有些疑惑,询问地看向我。
我忙解释道:“哦,钱斌供奉小鬼的时候坏了规矩,我带他去处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
然后,我又赶紧催促p雄:“先别说我的事了,你看他们这事儿能解决吗?”
p雄笑道:“解决是可以解决的,但是要看你能为此付出多少代价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张伟说的,乍听之下我以为他说的是钱,可刚才张伟不是已经表态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在这儿卖关子呢?
张伟显然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忙说:“师父,您开个价,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可以承受。”
我也很好奇,一条人命在p雄这里究竟能值多少钱,之前我只见过他给人落降解降,可从来没听说他还能给人治病续命的。
“不是钱的问题。”p雄说:“当然啦,钱一分也不能少,这个法事是很耗费法力的,给你们昨晚我起码半个月都没法再加持阴牌了。不过钱还是小事,我啊,只会做给人借命延寿的法门。”
“借命延寿?”我惊讶地问出声来,心想他说的难道和我想的一样,要借别人的命来为张母续命吗?这恐怕有点儿违背道德伦常了吧?
张伟也是瞪大了眼睛,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