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马车已经拐入国公府的侧门。
卓江玲经常来,和门上的人已经很熟悉,更何况还有南昭雪和封天极,不敢让在门口等,一边引着往里走,一边有人赶紧去通报。
蒋锦皓先从里面出来,他穿一身劲装,明显就是要出门的样子。
「六哥,六嫂!」他喜出望外,赶紧迎上来。
卓江玲并不小声地说:「六哥受了点伤,得需要人扶着。」
封天极:「……」
蒋锦皓脸色微变,能让封天极受伤,那得是什么人?
他赶紧把他们就近请入小花厅。
润安公主也爱养花草,冬季的时候就在一个小暖棚里,平时她休息就在这个小花厅。
上了茶,蒋锦皓按捺不住正要问,封天极摆手说:「别问,别说。」
蒋锦皓:「……」
南昭雪轻笑道:「你这是要出去?」
「是的,和几个人约好了一起去打野兔子,六嫂嫂,等我打到兔子,给你送去两只。」
「你先打到再说,」封天极冷冷道,「别让人把你打了去就行。」
「六哥你……」
「府上有客人?」南昭雪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
「嗯,是赵家的人,来看我母亲,六嫂嫂,你也是来见我母亲的吗?我去跟母亲说,让她先见你。」
南昭雪眉心微跳:「等一下,不急,你说是赵家的人,哪个赵家?」
「就是那个……那个……」蒋锦皓一时想不起,「她爹是个刺史,以前晨我爹手下为将,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赵怀义?」
「对,对,就是他,」蒋锦皓点头,「她前几年年节经常来,说是代表她爹来的,因为她爹不能随意离开驻守之地,又感念我父亲的恩情,所以就让她来。不过,中间好像有两年没来,不知今年怎的又来了。」.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卓江玲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细心,谁来谁不来,你还记得。」
「不是我细心,」蒋锦皓摊手,「你有所不知,每次她来之后,也不知道和我母亲说了些什么,我母亲就会郁郁寡欢好几天,我也就跟着烦,你说我能记不住吗?」
「你没有问过润安姑母吗?」封天极问。
「问过,我母亲只是摇头,也不说什么,我也不好总问,」蒋锦皓把茶喝尽,有点烦躁。
南昭雪略一思索:「有纸笔吗?」
「有,在里面,有书桌。」
南昭雪过去,提笔写了张字条,叠好交给蒋锦皓:「你去拿给润安公主,若是她在和赵小姐说话,注意,别让别人看到。」
「好,」蒋锦皓虽然心里纳闷,但也没多问,拿上字条走了。
卓江玲凑过来:「六嫂嫂,过年的时候,咱们一起出去玩呀?」
南昭雪还没说话,封天极直接拒绝:「不行,没有时间。」
「现在还早,怎么就知道那时候没有时间了?」卓江玲拧眉,「咦,六哥,你腿不瘸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腿瘸了?」封天极没好气。
「你最近经常到国公府来吗?想通了?」南昭雪岔开话题。
卓江玲叹气:「也不是,这不是知道他没在家吗?」
南昭雪心头微沉:知道蒋海尘没在家,才愿意来一两趟,看来这小姑娘对蒋海尘还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想想也对,这才多大?还不知道感情是怎么回事,就要被匆匆指定,还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姐夫。
南昭雪觉得不妥,但也无力改变这种现状。
润安公主的客人,的确是赵大小姐,赵汀慈。
她进门就要行跪拜大礼,让润安公主身边的嬷嬷拦下。
「汀慈两年没来向夫人请安,请夫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