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主角正在拉马。
没错。
非骑,非赶,而是拉,只因这位少年不善骑术。
今日清晨,天微微亮,少年接到县衙嘱托,让少年前往荆州太守府赴任仵作一职。
少年姓许,名剑平,爹娘早逝,五年前来到江陵。流落街头沦为乞丐,后遇到了自己的师傅,姓张,没有名字,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因他是个仵作,身份低贱的仵作。许剑平跟着师傅抬抬尸体,整理整理死者遗物,慢慢的熬过了二年,起码没有被饿死。
直到有一天清晨,那位没有名字的师傅进山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很多人说他被野兽吃了,也有人说他掉落山涧摔个粉身碎骨。总之许剑平的院子里多了块墓碑,经过三年的风吹雨打,依稀还能看到“张老头”三个大字。
于是乎,许剑平便成了江陵的仵作。直到今日清晨,许剑平来到县衙处,县丞李大人牵过来一匹马,让其赶往荆州太守府去报道。只因荆州的仵作老死了,而这世间下贱之人何其多,奈何能做仵作的真没几个。
许剑平看着眼前这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许是刚吃饱喝足,正在不停的“咈哧、咈哧”。见到有人靠近,抬着它那高傲的头,眼神里充满了蔑视。
“好吧!你看不起我是对的。”许剑平没有经过骑术训练,不论前生,还是今世,他都没碰过马匹,许剑平只得惆怅的解开绳子,牵着马一路出了城门。
城外,群山翡翠,层层叠峦,许剑平将马匹牵至无人处,左脚蹬上马鞍,一个翻身,用力过猛,直接翻过头去摔了下来。许剑平不信邪的又尝试了几次,奈何胯下之马并不配合,不一会儿,许剑平便已气喘吁吁的瘫坐于地。
于是乎,一条羊肠小道上,一人一马,肆意前行。
回到前日。
荆州城,醉仙楼内,门庭若市,座无虚席,此刻已然入夜,忙碌后的男人们总是习惯性的来到酒肆畅饮几杯,有畅谈天下局势的文人义士,有讲述各地奇闻异录的商人,亦有聊着家中长短的庄稼汉。
临近河岸的一酒桌上。
“小二,上酒,给我来上好的烧刀子。”何平叔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肆意的伸过手去,从内里掏出个荷包,“哗啦啦”的倒在酒桌上。
“呃”打了个饱嗝,接着说道:“今个本大爷有的是银两,喏,赏与你的”说完从桌上掂起一锭碎银丢与小二。
“多谢何秀才,酒马上到,爷,您稍等”。小二伸过双手接住碎银,咧着口黄牙,也不在意银两从哪掏出,径直放入口中用力咬了一口,喜笑颜开的甩了甩手中的抹布。
同桌的一位矮胖矮胖的中年男子瞪着桌前的银两,二眼泛出了金光,“今个何爷是同哪发的水,待会去某那玩玩去。”
何平叔端起酒杯,满上,喝了一大口,断断续续的说道,“此乃甚重之秘,不便与你道之,来饮酒,今个一醉方休”。
许是今夜高兴,何平叔一人便喝了至少二壶烧刀子,同行之人也不含糊,纷纷与之同饮。
直至夜晚八时许,何平叔心中突感燥热,腹内仿佛一团火在灼烧,饥渴难耐。何平叔连忙端过酒壶,喝上一大口,谁曾想酒刚入口,喉咙内一股火焰冒出,接着体内开始冒烟,身冒火,紧接着便痛哭的倒在地上,嚎叫道:“水、水、给我水”。
身旁之人见状,纷纷后退,无人敢伸手相助。何平叔只得自己一步一步爬向河边,直到最后也未能爬入河中,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活活烧死。
“听说了吗,醉仙楼内昨夜又有人惹怒鬼神,给活活烧死了。”
“是嘛,这都是第四个了,要不今个我俩去庙里拜拜,不然指不定会不会轮到我们。”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