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哪能拿来问领导?领导能怎么说?
让你去干?那意思就是你想让领导替你背锅?
让你别去干?然后领导实际上内心嫌你这都揣摩不透、是个废物?
所以,不论问或者不问,站在宁知府的角度来看,这事他要么就是装不知道,什么都别做,要么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办成了。
可惜他自作聪明选了后者。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宁知府的自作主张,既让林总督陷入了危机,也给他了一个机遇。谷袬
关键看林襄敏自己要如何把握了。
李鸿运陷入了沉思。
现在他要处置这件事情,想到了三种办法。
第一种办法,将宁知府槛送京师,交给皇帝,让皇帝安排人去审。
第二种办法,立刻将宁知府斩首,但留下口供、签字画押,将他获得严阁老授意毁堤的事提交上去。
第三种办法,仍旧是将宁知府斩首,也留下口供,但这口供中却不能提严阁老的事,只说是河堤监修有问题,天灾与人祸并发,才造成了这次灾害。
第二种办法等于是直接倒戈,背叛了严党;第三种办法则是等于仍旧站在严党这一边。
至于第一种办法,则完全不可控。因为宁知府对林总督虽然忠诚,但到了京师,严茂青和顾清章都会想方设法争取他,皇帝也会十分关注此事,他极有可能会翻供。
“绝对不能将他槛送京师,皇帝希望我这么做,但我肯定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这么做了就等于完全丧失了主动权,显得意图不明,严茂青和顾清章都不会领情,反而都会将我视为敌人。
“如果将决堤的事报成天灾与河堤失修,推宁知府出去背锅,那么这火完全烧不到严首辅那里,我可能会有用人失察的罪过。而且最重要的是,等于什么都没做。
“顾清章还是会作壁上观。
“看起来,只能选择倒戈?
“顾清章此时坐山观虎斗,没有足够的把握不会出手。而死人的口供就是绝对的把握,只有如此,两人的暗斗才能变成明争。
“当然,风险也极大,如果严党这样都没倒,那我肯定是第一个遭殃的。如果严党倒得很彻底,被连根拔起,而顾清章又不保我,那我还是要遭殃。
“能顺利过关的可能性,仍旧很渺茫。毕竟有个最大的变量是皇帝。皇帝虽然是棋手,但同时也算是裁判,完全没办法算计进去……”
李鸿运考虑许久,最终下定决心。
反正错了也能重来,那就搏一下吧!
“将严阁老授意你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写入口供中,签字画押,然后你就安心地去吧。你的家小,我会想办法保全,悉心照料。”李鸿运沉声说道。
宁知府愣了一下:“督堂大人,你……你要和首辅大人决裂?
“这万万不可!
“卑职死不足惜,可是督堂大人,此时朝中局势未明,即便有了这份供词,陛下也不见得……”
李鸿运微微摇头:“写吧。”
宁知府愣了一下,但看到眼前的林总督似乎心意已决,也只好照办。
……
然而,就在李鸿运满怀期待地等着进入下一阶段时,雾气散开后,却重新回到了最初。
看到熟悉的府衙初始场景时,李鸿运愣了一下。
“失败了?
“这么干脆,直接就失败了?
“我的想法还是不对?”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失败了。
这款游戏失败之后也不会告诉玩家为什么失败,只能靠玩家自己去揣摩。
李鸿运没有再重新开始,而是考虑复盘。
“我对这三种办法的分析有问题?
“应该也没问题啊,想要让顾清章和严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