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船,从出现方位上来看,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偏离了航线……或许他来自西方,因财富而来也不一定!”
话说出去,罗平都感觉自己是在开玩笑。
闻言,瞿通先是一愣,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潜意识中却有一种认可,“这个想法很胆大,但未必没可能!”
“资本逐利,陆上丝绸之路被蒙元遗留的四大汗国所堵,边地关口关闭,西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我们中原的物产。
中原禁海,片木不得下海,沟通断绝。
南洋贸易因林东主他们还存,可远洋贸易其实已经结束,不是不能去,而是利益不够。
之前试航,我们偏了航道,到了过去不曾到的地方……”
话说到这里,后面就不需要说了!
沿着这条逻辑延伸下去,徐增寿,瞿通神色纷纷变了,没有欣喜,唯有恐惧。
浓浓的恐惧!
是对商贾行为的恐惧,对逐利者行为的恐惧!
过去千年,历朝历代为什么要打压商贾行为,重农抑商,理由有很多,出发点更多。
商贾的境遇形成,除开感受到威胁皇权,士族做出反应,其本身问题很大。
在琼海,以林天麓,沈秀和为首的商贾,往日表现不差,与他们也成了朋友,琼海能有今日,商贾功劳占了三四成,尤其是最开始岁月里,没有七家的合力,别说发展了可能现在还在为粮食而担忧。
以上内容需要承认,可眼前这艘海船若是真的来自西方,是西方那些商人冒险之举,贪婪之举……
“商人逐利,这点没错。
但也不能一棒子将人打死,我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仁,义,礼,智,信思想传承千年。
不是那种自小无教育,心中无道义的蛮夷。
不可一概而论之!”
徐增寿快速开口,有些东西不能多想,联合工商这是琼海的发展方向,万不能因可能而做有罪推论,好在只是想了没说出去,不过此事也需尽快告知朱允熥。
“甭管是哪来的人,先把人绑了!”
看了徐增寿一眼,瞿通直接下令。
“是!”
军令下,人员动,早已集结的人影朝着海岸而去,等待着远处船只的到来。
……
“他们发现我们了!”
琼海有远望镜,可高观测十数公里。
西方世界也有千里眼,观测距离有限,可随着船与岸距离拉近,船上人也是逐渐通过千里眼看清西岛上的情况。
没有畏惧,没有担忧,有的只有疯魔般的兴奋与贪婪,船主兼首领的哈伦?拉希德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华丽的礼袍站在最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