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之前将难民后续的生计安排好这才是关键,这些邋遢货色找齐资料,直接就送去见阎王,管他身后站的是谁都一样……
正如朱元璋的精力,顶多再操盘一场北伐,一轮货币改制,外加清洗一拨人。
朱允熥留在京城的精力也不多。
凤阳祭祖要赶在清明之前,而待则要待到四月二十五号之后。
为何?
只因四月初六是曾祖饿死的日子,初九是大伯饿死的日子,十二是大伯爷长子饿死的日子,二十二日死的是曾祖母。
如果当年的朱元璋会写日记,这绝对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一本日记。
去都去了,到都到了,身为朱家嫡孙的朱允熥,焉能不多停留一段时间,将祖父辈的忌日一起祭了。
真要这么搞,五月之前是绝对回不到南京的,而六月就要南返琼州!
去则还要提前一段时间,毕竟祭祖这种事,历来都讲究一个仪式规章,越是富裕的人家规矩也就更多,更别说是当朝皇室。
所以啊,朱允熥的精力也就剩下哪一丢丢,出手一次要是不能将人拍死,那也只能放过。
可朱允熥又会放过这些虫豸?
开玩笑!
故而要先收力,然后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让人对他产生敬畏,产生恐惧……大家才能安生。
“何人在此纵马,不知道此地乃是吴王府邸?”
就在朱允熥准备上马出门的时候,门前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门房护卫的呵斥声。
“让开!”
啪!
一声清亮的马鞭撕裂空气,跟着便看到一高头大马出现在府门口,徐妙锦一身素色文士袍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护卫,“常向东呢?让他给我出来,这个时候回撤难民,他是疯了吗?”
此刻,徐妙锦气场开,如一头待人而吞的老虎。
门房护卫都是精锐,可再精锐也没遇到这架势过,谁让朱允熥在下面人眼中历来都是好脾气,好性格的主子,如今直面气场开的徐妙锦,众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又是这个莽撞的丫头!”
本就在门房旁准备上马的朱允熥,看到这动静不由一拍额头。
上次稀里糊涂打了一场,如果这次再稀里糊涂打一场,他这张脸是要被彻底扒光了。
“许公子切莫生气,回撤难民的意思非我家常大人的意思,更非我家主上的意思,常大人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如今已经赶往城外!”
朱允熥连忙跑了出来,同时朝着门房护卫使了眼色。
态度做的非常低,甚至带着一些赔笑。
“我认识你,年前就是你运煤去城外的,你在这吴王府里做什么?还有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朱允熥那纨绔子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