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温暖的阳光洒进楼内。
富江一人独坐一张餐桌,餐桌上摆盘精致,一道道可口小菜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爷!”
家丁推开房门,快步走到富江身边,“秦家三兄弟一个都没跑掉,部被抓了!”
“哦,是这样吗?”
丢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进嘴里,富江一边咀嚼一边无所谓的应道。
昨夜晚上秦淮河被扫了,这般大事不知惊动多少人?
富江身为富氏米行的掌柜,山西印染行会留京的代表,怎么大的动静如何不知道,打探消息不过是怕秦淮河的事牵连到他们身上。
没办法,谁让洪武年间的大案太多了。
去年周庄沈家不就跟着一众文臣跪了吗?
翻出的还是十几年前的账……造孽啊!
“看样子,暂时只是和秦家有关系!”
“要是没记错,这秦家的生意做的不大,怎么直接就被扣了?”富江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情况。
“听说好像和鼓子花有关系?”
“鼓子花,秦家的人在买那个鬼东西?”
富江的小眼睛一眯,不知在思索什么,精明的气质与其端厚的体型显得那么不协调。
“听说,锦衣卫办事我们根本问不着,若是昨夜为了封死秦淮河附近,拉了一帮衙役,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秦家兄弟更是直接在家里被扣住!”
“我们和秦家的关系不多吧!”
“不错,秦家是玩香料的,和我们关系不大,就是印染行业那边从秦家买过两批的香料用来熏衣!”
啪!
闻言,富江一个巴掌拍在小厮的脑袋上,“这叫关系不大吗?那什么关系才叫大,你是忘了你爹爹是怎么死的了吗?”
“告诉你小子,锦衣卫最喜欢玩的就是牵连,占了毛的都算,知道吗?”富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锦衣卫的太凶了,诏狱则是大明最黑的地方。
“那咱们怎么办?”
小厮摸了摸脑袋,一脸忐忑的问道。
“怎么办?再探!”
富江举起筷子,刷刷刷几筷直接将嘴巴塞满。
这他们都是什么日子,就不能安分安分吗,去年死了一批,难道今年这个冬天还要死一批?
“我说富胖子,还有闲心在这吃呢?”
就在此刻门被推开了,陆柄钟一边倘若无人的走进房间,一边调侃道,“怎么怕进去了没得吃?”
“姓陆的,秦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富江冷嘲道。
“你家的富山海,山川都可抓了,你不知道?”
陆荣去了琼州,蜀地陆家势必还要派人来到南京,这陆柄钟就是陆家代替陆荣的人,庶出年纪与富江相仿,曾今就负责过陆家在南京这一块业务,之前为了陆荣的试炼暂时回到了蜀地。
两人算是老朋友了。
“什么?”
富江握筷子的手微微一颤,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身边的小厮,这消息可是没汇报啊!
“爷,我在外面打探消息,怎么可能知道家中的情况?”
富山海,富山川是谁啊?
这可都是富家的第三代,虽然不属于嫡子,可那也是与自家爷有直接关系,属三族内的成员。
锦衣卫要是就此做起文章来!
如果说富江颤的只是手,那么现在的小厮则是打起了板子!
“说吧,你陆家查到什么了?”
陆柄钟跑过来肯定不会只是调侃自己,看自己的笑话。
“事情可能和国主有关系,暂时的消息是,吸食鼓子花膏被丢太医院治疗,贩卖,转运,生产,种植鼓子花的,统统论死,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陆柄钟笑道。
各家都有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