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说这人那,为什么这般不识数?”
走出帐篷,看着被押送出去两锦衣卫,朱允熥有所叹息。
“这人呐,入了黑的地方,这辈子就别想走出来了,按理来说他们被抓的时候就应该自尽,但某没看到他们有这念想,显然大王你最近的行事是有用的,可惜距离焐热这些人的心还差了点火候!”
“你老也开始恭维起我来了!”
“总得给你点乐子,就像你刚才说的,有人不做为什么要去做刀?真当锦衣卫是什么干净的差事,只不过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这般大张旗鼓的押走,难道你还想钓鱼?”张定边看着走出的队伍。
“为什么钓?石头都可以焐热,我能给的远比锦衣卫多,天高皇帝远,人除了为自己考虑,也需要为家人考虑,无论是一开始的工匠,移民,难民,我可都没挑过孤人,能上琼州更是查过了关系,如果十岁以下的孩子是锦衣卫,那当我没说!”
“算老夫白费心思!”
张定边嘴巴一绝,留给朱允熥一个光溜溜的脑后门。
“哈哈!”
看到这可爱的一面,朱允熥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
“锦衣卫的规矩,老子多少知道一点,张定边那个老家伙很厉害,但终究是老了,你们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想死之前就死了,根本不可能被活抓!”
军部地下牢室,张青金刀跨马坐在凳子上,前身一小长条,一壶黄酒徐徐的落入酒杯,“大王仁慈,放过你们的妻儿老小,但别忘他们现在活在我们身边……”
张青意味深长的声音在牢房内响起,四周的火把跟着黯淡了几分。
“头,你不能这样啊!”
“头,不能啊,不能啊!”
哪里还有铁汉子的坚毅,两个被挂在刑具上听完张青的话后,言语之中露出哀求,可惜等来不是张青的宽恕,而是过去战友的皮鞭照顾。
军中最恨背叛,无论什么形式的背叛。
鞭影飞舞,惨叫声不绝,张青一人独坐静静的喝酒着……
“好了!”
血肉模糊之间,张青放下酒杯,“可以说了吧,说了本座才可以执行大王的仁义,不说……”
作为军机处的副座,唯一留在琼海境内的副座,本是最轻松的活,如果这样的活都做不下去,他张青还有什么资格坐这?
因此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将锦衣卫挖出来。
“大人!”
“别叫我大人,你们不配!”哀求的声音响起,张青直接打断,“告诉我想知道!”
下马坊千户所上下,有那个儿郎不是在北伐中活下来的,你救我,我救你,但凡当上小总旗的之间多有生死恩义。
如今又跟着朱允熥一起来琼州讨生活了,张青怎么可能不希望兄弟们过的好好的。
可惜等来了背叛。
更为心惊的是,这种背叛不知发生与什么时候。
“洪洞!”
一番挣扎之后,陈老九吐出一个名字,跟着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你大哥说了,到你了!”
张青神色不变,目光看向陈三一的脸上。
以生辰为名,都是这个时代的苦命人,可惜这不是他们背弃下马坊,背叛他张青,探查大王的理由。
“洪洞,还有旧城老杨坊的江老头都是,洪洞是锦衣卫百户,江老头则是锦衣卫总旗,已经在琼州生活了多年,疑似在洪武三年撤军时留下!”
“很好,你们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没有,江老头虽然是琼州这片的负责人,但琼州之前并没有大动静,锦衣卫也没有设立,人心早就散了,这次打探军演是洪洞的意思,至于连同外界的方式咱们兄弟并不清楚!”陈三一光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