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人物,怪不得能立下如此大的家业!”
李彦的神情也严肃起来。
动用弓箭,不算谋反,民间最不能藏的,是甲胄。
很多人也许不明白为什么,其实就跟后世美国很多州,穿防弹衣是违法的道理一样。
防弹衣一穿,警察想来击毙你,难度就会高上许多,那怎么行?
同样甲胄一穿,很多武器的杀伤力骤减,尤其是弓箭,射在身上不痛不痒,根本入不了肉,威胁性就太大了。
历史上的李贤,就是因为在东宫私藏数百套甲胄,太子之位被废的,绝非小题大做。
几百套甲胄武装起来的精锐部队,是真的可以效仿玄武门故事的。
如果他私藏甲胄的事实是真,那被废完没问题,如果没藏甲胄,就太冤了。
窦氏商会自然不敢藏甲胄,但此时内卫为了行事方便,也没有穿戴甲胄。
如此狭窄的环境,一旦拿出弓箭齐射,必定流血,这事就无法收场。
窦氏商会固然完蛋,在场的所有官员也要吃大挂落。
窦德成是以两败俱伤的后果,逼迫他们停止搜查。
眼见吓住了宋员外一行,窦德成的视线完凝聚在李彦身上,语气又缓和下来:“李机宜,何必如此呢,你若想查案,我窦氏商会也在京内有几分薄面,无论何事,我都力配合你!”
他面色肃然,又并指立誓:“我敢对天发誓,我窦德成与科举士子中毒案绝无半分关联,如若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场面再度安静下来。
众人都看向李彦,等待他的决定。
而面对这个软硬皆施的窦氏商会掌舵人,李彦给予的回答是……
动手!
风声呼啸!
明崇俨原本站在李彦身后,就看到此人突然扑出。
他的瞳孔陡然收缩。
因为就在短短的两个呼吸间,那道闪电般掠出的挺拔身影,连续两次冲刺,就出现在了十多米外的窦建成面前。
宽阔的后院,挤了几百个人,里三层外三层,双方的距离自然也不会远。
但即便如此,这一幕也无比震撼。
窦德成身边的江湖高手,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劲风拂面,眼前一花,窦建成就落入了李彦的手中。
“负隅顽抗,罪加一等!”
“窦德成,现在我行缉捕之责,拿你入狱!!”
李彦以射天狼,瞬间来到窦建成面前,擒力扣住他的肩膀,然后闲庭信步,往回走去。
如果窦静和彭博通在这里,会直呼内行。
当时在内卫练武场,这位李机宜就是瞬间飞掠擒拿。
只是距离没有这么长,也没有如今这般震撼惊人罢了。
于是乎。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江湖人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心头忌惮,不敢动弹。
窦氏奴役都听上命,现在掌事就在对方手中,更不敢动手。
内卫则险些欢呼雀跃,强忍着心头的激动,迎接上官的回归。
就连李峤都诗性大发,恨不得吟诗一首,以壮此威。
最不可接受的,自然是窦德成。
直到被带入内卫中,他才如梦初醒,颤声道:“李元芳!!你是人是鬼?!”
李彦拍了拍他的肩膀,失笑道:“窦德成,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你的反应如此激烈,肯定事有蹊跷,说,到底为了什么!”
李彦一开始也不确定窦氏商会到底是不是清白,但他冷眼旁观,之前搜查飞钱账簿,窦德成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妥协了,结果此刻为了仓库内的丹药,居然到了弓弩见血的地步!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窦德成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