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但是，我想起了一切，我现在......现在才知道领悟......”

沙华已经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司杨廷淡淡地笑了。

沙华继续说道：“为什么......即使在地府里，即使是现在，即使我现在是沙华，你却还是愿意舍命来救我......我欠你太多了，对不起......”

司杨廷笑意更浓，他已经是一只鬼了，原本惨白的脸，此刻看上去，似乎更加惨白了一些。

他用尽力气，伸出手，擦了擦沙华脸上的泪水：“别哭......其实，我从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想起了一切，我以为，我在郑柳这里装一装，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是......你回来得太快了......”

沙华默默地摇着头：“是你，破了郑柳的结界？是你.......”沙华几乎说不出话，“是你......调换了郑柳给我的金铜罗盘？”

“对不起....沙华，即使是曾经我们就认识，甚至曾一起在黄泉路上结伴对抗过阎王，对抗过上天，但是现在.......江祭臣在我心里的位置更重......”

沙华听了，一边哭着，笑出声来，他吸了吸鼻子：“好，不管是谁都好，我带你出去，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千年前，你想从这里出去，可是.....你失败了，我们都输了......现在.......我......我和江祭臣一起.......带你出去！”

沙华说罢，抬手抱起司杨廷，一阵绿色的光波闪过，将周围所有的恶鬼全部都震开。

就连旁边的曼珠和郑柳，都被震得后退几步。

曼珠上前，想要拦住沙华：“沙华，现在你出不去的！上天对我们你的惩罚还在继续，我们谁都逃不掉，我们必须要重新想办法，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沙华望着曼珠，默默地摇头：“曼珠，我必须在天亮之前，带司杨廷回去，否则，他就再也.......再也回不去了.....都是我.......是我贪恋对你的感情，伤害了郑柳，伤害了大将军，伤害了司杨廷......”

郑柳没有想到，到现在，沙华的心中对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恨意。

他能接受沙华恨他，他宁愿沙华恨他，可是......沙华现在却称连累了他.......说明沙华的心中，他终究是个外人。

即使他曾经背叛了他们所有人，但是，他为什么不恨他！

因为......不重要吧......

郑柳一个人呆呆地站着，身上的长衫已经沾满血污，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人啊，他这次，想要将沙华困在自己的幻境里，其实也是想要偿还自己当年的过错。

他以为，只要沙华一直都在自己的幻境里的话，百年之后，沙华就可以重新回到地府里，重新成为彼岸花，重新跟他一起对酒当歌。

但是，他错了......

重要吗？一切都不重要了。

郑柳笑看着悬在办公中，已经不再发起攻击的恶鬼和那只血红着眼睛饕餮。

这一次，上天让他们想起一切，让他们认清彼此之间的关系，在他们的心口捅刀子。

一下，又一下......

看不见的血水早已染红了他们的心。

郑柳放弃了抵抗，这就是上天给他们最重的惩罚啊，最好的朋友，相互猜忌，自相残杀，憎恨.....

比死，更可悲.....

沙华怀中抱着的司杨廷，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力气，瘫倒在沙华的怀里，不省人事.....

“沙华......”曼珠最后再叫了沙华一声，却已经不知道还要对沙华说些什么。

曼珠，其实在江祭臣这一世的时候，才想起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