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满意了吗?”荆棘用身体去对抗付凌天手中的剑,即使他的双手已经变成了鸟类爪子的形状,但是却没有去攻击付凌天的动作。
见付凌天依然不回答自己的话,他放大了声音,再次问道:“现在,你可满意了?”
付凌天大喝一声:“你杀了霓裳,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为什么要杀了她?!”
付凌天一边大喊着,手中的剑便越是用力,即使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手中的剑根本就不可能真的杀了对面的荆棘。
但是,他太恨了。
荆棘咧嘴一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你还没有看明白吗?如果她不恨你的话,为什么要让你亲眼去见证她的死亡?”
付凌天手中的动作顿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他甚至幻想过,陈霓裳这次主动来到自己的身边,是不是说明以后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是他错了。
这次回来,陈霓裳虽然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却从来没有说起过关于自己要留在付凌天的身边这样的话。
终究,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在这里吧。
付凌天抬头,手中的剑用力抽出来,血水在月光下四散开来。
他稳稳地落下来,双脚站在地面上,仰头看着依然悬浮在半空中的荆棘。
“不需要你来刺激我的感情,我跟她之间的事,从来都不是旁人可以左右。”付凌天说着话,默默地放下手中的剑。
“气撒完了?”荆棘轻声问道,语气中全是不在意和轻视。
付凌天不说话,低身将陈霓裳抱在怀中,推开背后卧室的大门,安安静静的,将陈霓裳的尸体放在自己的床上,并精心地帮陈霓裳改好了被子。
付凌天眼眶发红,这一世,只有在陈霓裳的事情上,他才会红了眼。
他这些年对江祭臣的照顾,也是因为陈霓裳,陈霓裳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他们两个相互都知道,彼此之间,就算是没有了任何阻碍,也是不可能的了。
付凌天将陈霓裳收拾停当,抬脚走出房间。
荆棘没有跟进去,他是理解付凌天现在的感受的。
付凌天走出门,仰头看着荆棘,目露凶光:“我并不想对你束手就擒。”
荆棘笑笑:“很好,最后的守护,很符合你身上那一魄的气质。”
夜色下,付凌天对荆棘步步杀招,荆棘也不再对付凌天想让......
藏花阁门口。
司杨廷重重地拍打着大门,门口悬挂着的招牌依旧,只是里面的人早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简单的人。
藏花阁二楼的灯亮着,司杨廷觉得,江祭臣应该是在的,可是,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哥!开门,你在里面吗?”司杨廷大喊着。
空荡荡的街景让他觉得有些慌张。
那天分离之后,他总是心神不宁,他从不相信,江祭臣真的消失不见,现在沙华的身体里,即使只有江祭臣的一魂一魄,但那也是江祭臣的一部分,更何况,那身体本就是江祭臣的身体。
所以,即使现在住在那具身体里的人是沙华,他也还是抱有希望。
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司杨廷抿着嘴,其实已经察觉出有些问题的,但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在告诉自己,有希望,否则,久不住人的藏花阁里,怎么会点着灯。
这里,是江祭臣最后的保护壳,在这里的江祭臣,才是他的本真。
二楼的灯突然被人吹灭,借着月光,能看到屋内有一人影闪过,看上去,似乎就是江祭臣的身影。
司杨廷心中充满了希望,他唇角上扬:“哥.......”
像以前一样,司杨廷飞身一跃,便跳向藏花阁二楼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