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之前明明陈列在床上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
不自觉得,两人开始怀疑,之前那个尸体是否真实存在过。
“付大人!”司杨廷再问了一句,等待着付凌天能够给自己一个有些希望的答案。
“等。”付凌天声音阴沉。
“等?我没法等下去,我们多等一刻,江祭臣就多一分危险。”司杨廷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付凌天没有回头,但却一把将司杨廷的胳膊拽住:“司杨廷,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司杨廷停下脚步,看向付凌天。
付凌天目光如炬,讳莫如深得慢慢开口道:“明明这场火灾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
司杨廷似乎明白付凌天的意思,他抿着嘴:“付大人的意思是?”
“还记得那个被叫做悠然的少女吗?”付凌天眯着眼睛,“从她开始查。”
“查人?根本就无迹可寻好吗?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个叫悠然的到底是什么人!悠然这个名字,应该也不过是她在妓院时候的艺名罢了,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救人吗?”司杨廷不满付凌天的决定。
付凌天收回视线,就像是没有听到司杨廷的话一样,慢慢靠近那张验尸间的床,伸手抚摸着床边的痕迹,那是一点点被指甲划破的痕迹。
“不是完全无迹可寻的。这个死者,是真实存在的人。”付凌天抬起眼睛,看向窗外,“而且,他应该不是从来不曾存在过,而是,他偷偷地从大理寺离开了。”
“离开?”司杨廷觉得付凌天的话听起来越来越离谱。
付凌天抬脚就向外走去:“跟我走,去调查最近长安城失踪的人。”
司杨廷气急败坏得跺着脚:“付大人,你这样完全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付凌天冷峻的视线:“你错了,在我大唐长安城,只要是活着的人,都是有迹可循的,哪怕是一个流浪汉,想要进长安城,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付凌天说道此处,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江祭臣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江祭臣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小乞丐一般,站在长安城的城门外面,仰着头,坚毅的眼神看着城楼之上“长安”这两个字。
那天,付凌天刚刚从外面的村落办案子回来,看到这孩童的背影,不自觉得心生怜悯之心,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亲耳听到江祭臣说了一句:“母亲,我来找你了。”
付凌天不知道那天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纵马奔向城门之前,对手下人称,让告诉守门人,不要太过为难那孩子,让他进程。
现在想来,或许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了他与江祭臣之间,会有特殊的联系和相互之间的和谐又不算太和谐的相处方式。
付凌天收起回忆,他的唇角,竟然不自觉的笑了。
若是没有江祭臣的话,他是否能这么早坐上大理寺卿这个位置,都很难说。
是福是祸,难以分辨。
司杨廷跟在付凌天的身后。
付凌天加快了脚步,推开了阴森森的验尸间的大门,同时,对身后的司杨廷说道:“放心吧,几个小鬼,根本就难不倒江祭臣的。”
一处阴暗的桥洞下方。
几个流浪汉正在争抢着一个发黑的馒头。
墙洞下方,有没有干透的积水,映照着那些流浪汉的身影。
一个略微年轻一些的流浪汉一把从年老的流浪汉手中夺过发黑的馒头,背对着众人,躲在桥洞下方的角落里,低头啃咬着。
那动作,就想睡一个争夺到食物的犬类。
他的唇边,都是贪婪之色,他的脸上,也透着满意的神色。
背后,另一个流浪汉似乎有些看不过眼,对那年轻的流浪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