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嘴的瞬间,能看到他满嘴的牙齿,都因为常年的腐蚀而发黑发臭。
平康里的街道,江祭臣焦急万分。
此刻的平康里与早上江祭臣来的时候却是截然不同的,但此刻,却因为有太多的人存在,反而让江祭臣更加没有了方向。
“祭。”
一声炸雷般的声音从江祭臣的身后传来。
江祭臣立在原地。
那声音听上去那般熟悉,像是隐藏在他脑海深处的声音,却又是那般陌生。
谁?
谁在叫他?
江祭臣慢慢得回过头去。
人群之中,一个身穿素色裙子的妇人正站在江祭臣的背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人的脸,就像是一张印在江祭臣心上的记忆,但那记忆,却是模糊的。
“祭,你来了,我是陈夫人,你还记得我吗?”陈霓裳一边说着话,却是已经红了眼眶。
十年了,虽然她也会常常去看望江祭臣,但却只能是远远地看着,她从来不曾靠近过江祭臣。
因为曼珠说过,除了她以外,没有人可以在她之前出现在江祭臣的面前。
陈夫人一直在忍着,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江祭臣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七八岁的孩子。
现在,已经完全出落成一个偏偏公子的模样。
“陈夫人?”江祭臣在脑海中思索着,却如何都找不到关于陈夫人的记忆。
眼前的陈夫人却似乎并不在意江祭臣是否还记得自己,或者说,从表面看来,她似乎早就知道江祭臣可能会不记得自己一样。
江祭臣仍然立在原地。
陈霓裳穿越人群,走到江祭臣的面前,却已是红了眼眶,她慢慢得抬手,拉起江祭臣的胳膊:“祭.......这些年.......”
江祭臣眼神一收。
陈霓裳的话却也已经收住,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
“陈夫人,您认识我?”江祭臣问道。
陈霓裳只是望着江祭臣,没有回答。
江祭臣的心思却在别处,他焦急得上前一步,低头看着陈霓裳:“陈夫人,您认识我的话,是否还认识礼部尚书府的司杨廷,大概这么高,眼睛大大的......”
江祭臣一边说着话,用手比划着司杨廷的形象。
陈霓裳笑了,这次的相见与她所以为的完全不同,与他所期待得更是不同。
如今的江祭臣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诸多仇恨,这是她一直希望的。
江祭臣的心中,只有爱,有关心,有兄弟之间的情谊。
江祭臣焦急得望着陈霓裳:“若是陈夫人无事,那晚生就先去了.....”
说着话,江祭臣扭身正要离去。
他的胳膊被陈霓裳拉住:“祭,我来寻你,便是为了司杨廷的。”
“他在哪?”江祭臣焦急。
陈霓裳抬手轻拭泪水,红着眼睛笑着:“放心,他没事,跟我来。”
江祭臣点头:“多谢陈夫人。”
江祭臣抬脚就要跟着陈霓裳离开。
陈霓裳却站在原地不动。
“陈夫人?为何不动?”江祭臣急。
陈霓裳哀伤得望着江祭臣:“吃了这些苦头,却还是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吗?”
江祭臣明白陈霓裳的话,对陈霓裳拱手道:“晚生找司杨廷已经找了一整天,心下着急,且看着夫人并非恶人,所以才放松了警惕,不过,听夫人的意思,您对我,很熟悉吗?”
陈霓裳收起看着江祭臣的视线:“并非,我只是.....只是听说......”说着话,陈霓裳便先向前走去,“跟我来吧,司杨廷没事,他已经在我那里睡下了。”
江祭臣心中一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