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抬眼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宛若一朵还未盛开的花:“因为,如果李宽不死,我将会一直被操控,替代鲛人与李宽.......”
“阿沐!”江祭臣似乎不忍听下去,其实他明明在听到阿沐说代替鲛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猜到。
毕竟他很早之前就从李宽那里听到,关于春梦的事。
李宽手臂上的那个伤口,据李宽所言,是因为做那件事的时候,女方激动而导致的伤痕。
但眼前的阿沐,若真的是被当做替代品的话,那伤口,也可能是阿沐愤怒之下动的手。
阿沐见江祭臣在想着什么,她轻轻得笑笑:“我想,江公子应该已经猜出了不少。”
江祭臣对眼前的女孩突然生出一丝怜悯:“你若不愿,也可以不继续说下去,我.....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
说话间,江祭臣转头就要出去。
阿沐在背后叫住江祭臣:“江公子,李宽是我杀的。”
江祭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猜到了。”
阿沐继续说道:“你不抓我?”
江祭臣的手紧紧握着扇子:“我说了,我可以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不是所有杀人的人,都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江祭臣慢慢转过头来,望着身后的阿沐。
那张清纯干净的脸,她的心中却沾染了太浓重的脏污之色。
阿沐摇头:“其实我知道,今天我出门去看章家婶子问斩的话,会被你抓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江祭臣好奇。
阿沐上前两步,仰头看着江祭臣的脸:“因为.......”
阿沐的话没有说完,她的眼神里面有光,她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弱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江祭臣下意识得后退半步,匆忙收起看着阿沐眼睛的视线。
阿沐轻轻得抓起江祭臣的袖子:“因为你,因为,我想见你。”
“我?为什么?”江祭臣开始向后慢慢退去。
阿沐的笑意却越来越浓:“那双喜鞋,是我的。”
“喜鞋?”江祭臣回忆着。
他想起来了,在昆明湖女尸案的现场,和李宽的船上,他都看到过一双喜鞋。
曾经,他以为是凶杀案的证物。
江祭臣睁大了眼睛,望着阿沐。
阿沐笑着:“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想要见到你,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于是,我去求鲛人,我只求一个与你见面相识的机会。”
江祭臣慢慢皱起眉头:“你.....被当做替代品,是自愿的?”
阿沐歪着头,脸上的笑容看上去那么可爱动人:“可是,我不想再被李宽.....我以为,我可以为了喜欢的人而忍耐这些,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从你正式参与到这个案子开始,我便计划了对李宽下手。”
江祭臣不可思议得望着眼前的少女,她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一张脸来。
那是一张模糊的脸,他记得她倔强的笑容,但是却怎么都记不得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她整张脸的面孔,他也如何都想不起。
他只是在内心深处感觉到,这两个女孩都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姑娘。
哪怕包括,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我的父母并不知道我内心深处真正所想的,我也曾经问过自己,值得吗?”
江祭臣慢慢摇着头,慢慢后退,直到背靠在桌角处。
他现在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有些可怕。
阿沐继续说道:“值得,我觉得值得,只要是我想要的,哪怕只是见你一面,我都觉得是值得的。”
“可你失去了你的一切。”江祭臣默默地说道。
阿沐歪头一笑,宛若灿烂的晨光:“鲛人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