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在某个标志物上。只需要沿着线往前走,就能……
等等?
可能是他拽的太用力了,那根线的尽头竟然移动了一下。
难道拴着的东西不结实,被他拽下来了?
这个感觉……是活物?
难道会是……
还没等他冷静的思考,就听乌杀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各位,都已经抓到了你们的线了吧?我想你们也一定会去抓的。”
“有没有感觉到线能拽得动?”
“这是当然的,因为每条线都是两个人拽着,一人拽一头。现在线往那边拽,就是哪边使得力气大。”
“呵呵,有些人已经猜到了,这就是规则。呵呵,这可不是叫你们拔河,规则就是——两个拉住同一根线的人是一组。同组的人只能活下一个。”
危色微微一震,心情变得糟糕。
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了。
“我先说明,现在还不算正式的游戏。这只是一个预选赛。罔两大人觉得你们的人太多了,看得心烦,所以特意进行了一个预选赛,淘汰掉一半人。或许不止一半,等到比赛截止时,赢了的人看到出口,出来进入真正的棋局当中,输了的人死了不说,没有分出胜负的人就两个一起永远的留在黑暗中吧。在没有出口的日子里,或许你们会因为饥饿自相残杀,只为了吃掉对方的尸体,到时候你们会无比后悔,还不如当时就拼死一搏,还能活一个。哈哈哈……”
随着一声怪笑。乌杀羽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周围归于黑暗与静默。
危色拽着那根线,仿佛看到了线的那一端那个注定和自己分个死活的人,手微微颤抖。
他是在害怕。
他不是害怕杀人,也不是害怕对方比自己强,而是害怕那一端竟然是自己人,让他必须杀死朝夕相处的熟面孔才能活下去。
这种残酷的淘汰会勾起他记忆最深处的灰暗记忆。
在黑暗中等待自己的对手,无论是谁,是亲是友,要把他杀了才能生存,这种规则对于其他人或许很残酷,很罕见,但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做的。
阎王店的筛选从来都这么残酷,从来都不少死人,也多是在同一批的孩子中间展开的。而同一批的孩子同吃同住同训练,朝夕相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危色曾经被不止一次杀过昨日还和自己同一个桌上吃饭的伙伴。
痛苦吗?
第一次杀人时极度痛苦,后来渐渐麻木了。到最后他和同伴在最后一次考核中下手杀了几乎像父亲一样教导他们的教官,也并没有犹豫。
他同一批其他活下来的孩子都成了优秀而标准的杀手,习惯于杀人和享乐,甚至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但危色并没有,他始终憎恨那段日子。
如果他想和解,也能做的到,但那样他现在就会在阎王店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而不会孤注一掷离开阎王店了。
后来他终于过上了平静的不至于朝不保夕的生活。他觉得很舒适。
哪怕现在让他去战斗,去拼命,他并不抵触,他从不怕战斗,只要刀剑向外,别对着自己人。
但是今天,昔日的情景又仿佛重回眼前。那银丝都是在黑暗中随便拿的,谁知道对面是谁?
或许这其中没有他亲朋好友,但只要是熟悉的人,哪怕是看管乌杀羽的那个年轻人,危色也不想和他生死相搏。
心中这么想着,他又告诉自己要冷静。其实概率并没有那么高。
他们的主力不在这里,只有几个镇场子的高手。即使是他们一起来祭祀的队伍,大部分也不过是庄园奴隶主,杀之毫不可惜。
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