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有人跳湖殉情,这件事,您还记得吗?”香莲点拨到。
“投湖殉情?哦,我倒是记得有这件事情”
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宋翊便从桶中走了出来,香莲赶紧拿干布擦干宋翊的身体。
春香去拿干净的熏香过的衣物过来,和香莲一起替宋翊穿上。
宋翊仍由春香和香莲两人折腾,她一直在想着秋日游湖的事情。
“小姐,您应该记得,当日,杜小姐邀请各家小姐一起游湖。游船行至湖中,突然从另一艘船上跳下了一名女子。她口口声声嚷着不要活了”
“众人将她救起,她只管哭,也不说寻死的原因。各位小姐好说歹说,那寻死的姑娘才说,她是被人骗了,而那男人骗了她后就反悔,她一时气愤才跳湖寻死的”
“哦,的确是这样。当时,我还笑她,连死都不怕,还怕别人说什么?”
“难道,骗她的那个男人就是镇安侯府的二公子吗?”
“主子,正是啊”春香连忙接过话茬,说道“小姐,您不知道。这镇安侯爷一向不当家,侯府都是镇安侯夫人做主,泰颜是镇安侯夫人的嫡二子,一向宠爱异常。这镇安侯二公子因为不用继承侯府,便整日闲散玩乐,又长得俊俏,花言巧语骗了许多不经人事的小姐。”
“二公子那样?镇安侯爷就不管吗?”
“管?怎么管?有镇安侯夫人撑腰,谁又能管得了泰颜?男女之间的事情,说不好听,就是咱们女人吃亏。被骗了,也只能生生忍着,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哪个好人家的女儿,还敢在外声张?即便有不怕丑,闹得厉害的,大多是小门小户的人家,镇安侯夫人出面,用银子砸,那些人家也只能收了银子当买了教训闭嘴”
“那都没有人‘不蒸馒头就争口气’的吗?”
“有,怎么没有?”香莲语气悲愤,这是她以往不曾有过的语气,说道“可谁又敢拿鸡蛋碰石头?镇安侯府啊,那说到底也是侯府。一般人家,怎么斗得过,耗得起?都说民不与官斗,官官相护,哪里又有百姓说理的地方?”
宋翊一脸惊诧地看着香莲,香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脸色难看,假装出门让人将用过的水抬走,出了屋子。
春香接着说道“这泰颜狐朋狗友一大堆,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这三小姐,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被泰颜骗了,还怀了身孕”
“大老爷知道后,去镇安侯府讨说法,去的时候怒气冲冲的,回来的时候,据说,喜笑颜开。府中人都猜测,肯定是镇安侯府许诺了大老爷不少好事,大老爷才没有声张出去”
“后来,果然,镇安侯府派人来说亲,要替他们家二公子泰颜求娶三小姐朱晨曦。两家人都已经商定好了,连日子都定了。可后来,三小姐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死活不要嫁给泰颜,说哪怕绞了头发当姑子也比嫁给那么样的人好”
“大老爷气得不得了,将三小姐禁锢在屋内,不准任何人去看她,就等着她出嫁那日放出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小姐死活不嫁的消息传到了镇安侯夫人的耳朵里。镇安侯夫人一听也不高兴了,说既然女方不同意,这门婚事便罢了”
“这回,反倒让大老爷和大夫人头疼了,三小姐肚子已经显怀,若不赶紧嫁了,就传开来了。镇安侯府反倒不急了,这拖拖拉拉又耽误了两个月。前几天,这泰颜又为了一个花魁和别人争斗,伤到了根本,大夫说再也不能有子嗣了”
“镇安侯夫人一听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想到了三小姐肚中的孩子,便让人赶紧来谈婚事,要将三小姐娶回侯府,安心养胎,生下泰颜的儿子”
“现在所有人都要三小姐嫁,三小姐死活不嫁,大家又不敢用强伤了三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好言好语的劝三小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