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疏桐虽然刚才失了脸面,但仍不死心。
从真王府老夫人的青松院回来。
王疏桐和母亲关氏,随着王氏来到了其所住的翠岭苑。
一回来,王氏和关氏两妯娌就背着王疏桐和朱晨曦躲到了后堂密谋事情去了。
可怜被留在前屋和表妹朱晨曦面对面坐着的王疏桐,此刻,正如坐针毡。
“表妹,你这样看我作甚?可是我脸上有不干净?”
王疏桐以娟掩面,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才惹得表妹这样盯着自己。
这朱晨曦与王疏桐两人一般大,只不过王疏桐比对方大了月份而已。
两人是表姐妹,又是同样岁数,照理说应该最是亲近,但事实上,却并不是如此。
王疏桐自小在王家,被家人重点培养,悉心栽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拿得出手!虽然这些年很少抛头露脸,但京城里谁不知道京兆府尹王家有个才女?而朱晨曦,虽然也被王氏安排学了不少,但却天资愚钝,学什么都是半吊子。
与王疏桐一对比,自然从小就没少受过人的冷眼。所以,朱晨曦自然对表姐王疏桐不亲近了。
索性,朱晨曦和王疏桐见面次数少,也落得眼不见为净!
但最近可好了。朱晨曦才刚定下了一门亲事,许的还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林盛阳。虽然林盛阳不是定国公府的法定继承人,但却仍是定国公的嫡公子。
眼看自己有了好亲事,而王疏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现在的朱晨曦对王疏桐,心理上有种说不出的优越。
朱晨曦找了这门好亲事,当然离不开家里人的运作。
否则,凭她一个姑娘,怎么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但朱晨曦却并不这么认为,还以为是自己的才情、样貌,不知在何时何处得了定国公府长辈的眼缘。
朱晨曦因为自己有了好姻缘,就以为天下女子的亲事都如她那般轻巧。
自然是看不上,蝇营狗苟,为亲事抛头露脸,做些有伤风化的女子。
虽然,她不喜欢这自小被外祖父悉心培养的王疏桐。
但怎么也算是个实在亲戚。这王疏桐真的对王爷有非分的心思,那真的是丢了她们两家人的脸。
这京都小姐,别看平日里都姐姐妹妹叫着,也惯会拉帮结派、捧高踩低的。
朱晨曦常出入上流社交,自是知道这些表面亲昵。
现在,她的亲事才定下来,可不能因为王疏桐丢了脸面。
朱晨曦想得多了。刚才在老夫人院子里,就已经有了端倪。
刚才在老夫人院内,王疏桐对真王哥哥的眼神,不免让朱晨曦对王疏桐突然造访有了别的想法。
这会子,在母亲院内,都没有外人。
于是,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王疏桐。
王疏桐与丫头湘绣在外间喝茶,被朱晨曦盯着,想假装看不见都不成。故才有此一问。
朱晨曦一听对方问了,便没有隐瞒,如竹篮倒豆子,一股脑就倒了出来。
“表姐,您与我一般大的年龄吧?”
王疏桐也弄不清楚朱晨曦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于是,点头颔首,轻语回道“表妹没说错。疏桐与表妹同年,只是比表妹虚长了月份。我还以为表妹不记得了呢?”
“哦,我说没有记错。不知道表姐,有没有听说我的婚事。”
“自然知道。在家听父亲说过,表妹已经与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定了亲事。说起来,疏桐还要恭喜表妹。听闻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林盛瑞,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呢。”
“哦?你也见过他吗?”朱晨曦听王疏桐夸奖林盛瑞,还以为两人有交情,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