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顾慈的弟子大多已经是宗门在外所倚重的人物了,而且修为个个不弱。嗯,在教导弟子一事上,连我都不如你师妹。再看看你,你有几个弟子?一个还是两个?都是上官家的人吧?难怪汤伯年会说你收徒弟不是为了给宗门培养弟子,而是向一个世家报私恩而已。就算你也收了弟子,但是你收徒就该教徒,这么多年弟子都未筑基,你这作师父的就不羞臊吗?不但没有教,你更没有管,你只顾着出去找你的狐狸,弟子根本就不管教,结果你那大弟子在宗内不但胡作非为还掺和进多年前另一个女弟子离奇死掉的事情中,被宗门驱逐,你事后说你那弟子是被冤枉的,有人栽赃陷害,但你这个作师父的开始为什么又不管教?弟子既然被冤枉又怎么不去查不去还她个清白?唉,别说弟子,就以灵兽而言,你的人面鸮是当时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放在现在也是上品,可你看看,顾慈的姑获鸟都已经能幻形了,你的人面鸮又如何?”
丘隆骂完,心情还有些激动,他看向姑获仙子说道:
“顾慈!”
“师父。”
“这次是师父第一次调停你与你师兄之间的事情,也是最后一次,师父这张老脸就算再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今日有句话我要当着你们二人的面说出来,日后你们师兄妹若再有什么冲突的话,切莫再去找老夫,我也不会再管,你们二人自己解决,怎么解决随你们,结果如何,我也不想知道。你听明白了吗?”
“……是”
丘隆若是私下里与丘化壑单独在一起时这样责骂一番,责之深即为爱之切,丘化壑必然会大受触动,但他被自己的父亲当着自己的师妹如此一顿责骂,他心中是既羞愧又有几分的不服气,刚才丘隆最后一句话说完,丘化壑就明白日后再与师妹有什么龃龉自己的父亲会置之不理,他便问道:
“日后我不再与师妹相争就是了,不过父亲说了这么一通,到头来儿子究竟该如何?”
丘隆说道:
“我问你,这件事之后你是不是还要再去找什么白狐?”
“这……儿子已经找了这么久,找到一只九尾大天狐已经成了儿子的执念,这么长的时间都过来了,难道真的要半途而废?精诚所至,金石难道就真的不能为我所开吗?”
丘隆的眼里闪过了失望,不过毕竟是他的亲子,总要想办法将他从这条不归路上领回来,他在下山前就做好了打算,于是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细细的卷轴,却并未打开,直接就扔给了丘化壑:
“凭你再像以前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哪里能找得到,老夫这里有一份地图,得来很是不易,地图上所绘的地方,老夫去过,也的确在那里见到了一些灵狐……”
刚说到这里,丘化壑顿时激动起来,以为自己的父亲这是在为自己指一条明路,手指有些哆嗦的解开了系着卷轴的皮绳展开来看,对那个卷轴,就连姑获仙子在一旁听了也大为好奇,一直看着自己师兄手里。
卷轴展开来果然是一张地图,某种不知名的兽皮鞣制的,皮子上绘制的乃是一个岛屿,应该还是一座不小的岛,上面有几条纵横交错的山脉,还有被蓝笔描绘的湖泊,除了这些地形地貌之外,地图上海用细细的工笔描绘出了许多的灵兽妖兽的形象,而丘化壑也果然从地图的一角找到了几只小狐狸,有火红之色的,有靛蓝色的,当然还有雪白的,看到这里丘化壑的心顿时激动起来,果然父亲还是疼爱自己的,有了这张地图,自己按图索骥一定能找到九尾大天狐。
不过这个岛子在什么地方他却不知道,在地图上看看不出来,上面之绘制出了岛子,并没有毗邻的陆地或是河流,他刚想开口询问,就看见自己的父亲盯着自己的眼神,心中一动之下,他脱口而出:
“难道……这张地图所画的……并不在中洲?”
丘隆笑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