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个兴致,这也只能算你隐藏的好,若是早些日子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恐怕……你都不会有今日被兴师问罪的机会!”
陆双也冷冷的开口说道:
“骆师妹说的不错,以前我的确是有仇怨不过夜、必须当日算清的作法,不过对褚师兄却没有用,嗯,褚师兄做事还真是谨慎小心,这么多年给我们添了多少的麻烦,竟然一直都滴水不漏,还真是让我们佩服。”
褚垣忽然一笑,看向骆缨,开口问道:
“骆师妹,从你们……在外面开启遗迹到如今有多少年了?”
骆缨答道:
“少说也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了,这其间拜褚师兄所赐,我们几乎没有几次能顺利得手!”
褚垣笑了,那笑容说不清是苦笑还是得意,他笑道:
“哈哈,难不成骆师妹以为这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都是在下在算计你们吗?”
骆缨冷森森的说道:
“褚师兄在为自己开托吗?这是在宗内,此处又是钱师弟的住处,若是在宗外的话,哪怕只算计过我们一次,褚师兄会有什么下场想必自己心里也清楚吧?”
褚垣对骆缨的威胁丝毫不理会,脸上神情说不清是得意还是失意,他慢悠悠的说道:
“若要快意恩仇,根本就不劳骆师妹自己动手,之前谋算过你们的,早已不在人世了,骆师妹真想报仇,我就把那些人的名字告诉你,你也只能空有一腔的恨意罢了……”
钱潮闻听心中一动,马上就问道:
“这话何意?”
“哼!何意?诸位以为褚某还有多少年可活?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也不怕告诉各位,在下再有三年多的时间,若不能筑基,便只有两眼一闭,呵呵,之前的确有人谋算骆师妹你们,不过是想要得到遗迹中能助人筑基的海蕴玉脂灯而已,嗯,在下当时也的确是参与其中出了不少的力,不过,那个时候在下可不是这个领头之人,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
说到这里,褚垣一声长叹……
“只不过那些人到底是没有得到那海蕴玉脂灯,最终一个个或是含恨,或是不甘,总之都死不瞑目了,骆师妹再想报仇解恨,哈哈,除非你愿意开棺戮尸,哈哈哈哈,就算是褚某本人……唉……不过三年多而已,若不能筑基,便要与这人世作别,所以,骆师妹,你拿生死来威胁一个快死之人,岂不可笑!”
骆缨却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话锋一转,说道:
“这么说来,褚师兄必然是那个余年会的一员了?”
似乎是料到了必然会有这样的一问,褚垣淡淡的说道:
“在下被人介绍拉拢,初为余年会,后为十年会,所余的寿元越短,在其中的身份便越高,呵呵,真是既无奈又悲哀,嗯,不错,正如骆师妹所言,在下被推举为余年会的头领人物,而且还是十年会中人,如何?”
接下来便是钱潮说话了。
“难得褚师兄如此坦诚,今日将诸位请到在下的住处,是有一件事要当着骆师姐的面与褚师兄商议,不过在说此事之前……”
说到这里,钱潮闭口,看了看一旁的汤萍。
汤萍会意,站起身来说道:
“我们知道褚师兄必然会疑心我们,因此必须拿出些信物来取信于人,褚师兄请看……”
说着,汤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置于钱潮身旁的书案之上。
圆底,细腰,圆托盘,通体古铜之色,毫无光泽,托盘之内一层白蒙蒙凝固的油脂,托盘的边沿还有一截灯芯露出油脂之外,细嗅之下,那盘中油脂散发着一股微甜的味道!
初见此物,褚垣还将信将疑,看了两眼后便全身一震,警觉的闪目看向房中众人,见众人都目光平静,便又重新看向书案上的灯盏,仔细的抽动这鼻翼去嗅那微甜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