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脸色十分不好的回到了木秀峰自己的小院之中。
就在刚才,她一直在白亘长老的洞府之内,将白麟送回去之后,她便一直在那里忍受着自己姑母的指责和抱怨,得了消息之后愤怒不已的云鸾好一阵指桑骂槐,自然云熙不爱听,但是作为晚辈,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受着。
就在云鸾找完了云熙的麻烦后,看着自己宝贝儿子满脸的萎靡和不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云鸾便要吩咐人将那钱潮带过来好好的教训一顿。
云熙看向白麟,她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姑母插手这件事。
白麟沉声开口阻拦道:
“不可!这件事也不能完全都怪在钱潮的身上,主要是儿子小看了那个小子,这才吃了亏,娘若找人收拾钱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算将他杀了也没什么所谓,但是真若那样的话,儿子这口气可就真的要一直憋在心里了,钱潮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儿子击败的,这件事早就传扬出去了,就算娘要收拾他,也要等到儿子堂堂正正的击败他之后再说,否则就算钱潮死了,宗内人们也只记得儿子落败时的惨相,也只会一直当儿子是钱潮的手下败将,而且……他若真死了,儿子就再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说到这里时,白麟的盯着自己的母亲云鸾,目光罕见的异常坚定。
“娘,这件事儿子吃了大亏,在众人面前丢了人,不过既然是儿子输给了钱潮,要想把今日受的辱洗刷干净,还要靠儿子自己去做,明年的‘澄观恩试’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到时候儿子还要再次挑战钱潮,只有当着宗内所有人的面将钱潮击败了,儿子心里这口气才能喘匀了,日后在宗内才能挺起胸膛做人,所以接下来的这一年……儿子哪里都不去了,我要闭长关、闭苦关,我要在恩试之时将钱潮打下擂台!”
云鸾倒是对自己儿子的这番话有些刮目相看,做母亲的哪个愿意自己的儿子天天无所事事、不求上进的胡闹呢,既然白麟打定了主意,她自然高兴,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于是云熙也趁机借口天色将晚返回木秀峰。
就在云熙趁着暮色刚回到了自己小院的时候,有一道人影跟在她的后面也落了下来。
正是白麟的父亲,白亘长老。
云熙察觉后连忙行礼。
“姑丈……”
“嗯,你这小院我还是第一次来,景致倒是不错,走,进去给我倒杯茶,然后咱们细谈吧。”
“是。”
白亘是个黑须中年男子的模样,相貌周正,一身白袍,茶水摆上之后,白亘双目灼灼的看着云熙,一脸淡淡的笑意,问道:
“云丫头,今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麟儿那孩子一向贪玩,但是今天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嗯,在我看来,必然是你教他这样做的,你姑母不在这里,咱们说话也轻松,和我说说吧,你为何如此啊,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姑母的。”
“是,”云熙在白亘面前就明显有些放松了“姑丈,这件事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就是不想看着白弟与那些不相干的人天天在一起胡混,那样除了虚度光阴之外还会被那些人带出一身的毛病来,白弟资质不错的,就是有些贪玩,平日里督促,他也不放在心上,这样下去让人心里着急。我就想着与其这样天天劝他,倒不如找个人刺激他一下,激起白弟的性子来,虽说是失了白弟的脸面,但好歹让白弟知道自己与他人差了多少,只要他起了好胜的心思又想着一雪前耻,那自然就会好好的修行的。”
白亘微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你这主意嘛,本心倒是不错,不过你想过没有,依着你的策划,麟儿下一年的苦功,但是来年的恩试之时,假如麟儿又败在钱潮手中,那该如何呢?那对他可是个更大的打击,万一自此消沉下去可就不妥了……”
“这……能吗?”云熙有些不相信,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