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出去的结丹修士又如何,遇到危险该陨落的也照样陨落了,修行,就是一道一道的坎,一脚踏过去了,那就向前了一步,踏不过去……就留在原地了。”
“那……就因为看见了钱潮的手段,那墨祖就让那些九玄的结丹前辈们都不许收钱潮为徒吗?”
“也不尽然,打发走了那些九玄的结丹修士,那位墨祖又把我也召了过去。”
“啊!他找你说什么?”
“嗯,钱小子可是我甲选带回来的,墨祖主要问的就是那小子的出身,灵根,还有修行等等。”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
“墨祖对我倒是说了些实情,的确不假,钱潮的手段让他多看了两眼,也的确如他所说,与他当年有些相似。他对钱潮如此低微的修为就能以符文布阵很感兴趣,但是碍于规矩,他又不可能将其收为弟子,不过呢,似乎是这位墨祖为钱潮物色了一个师父。”
“什么!他为钱潮找了一个师父?”
“也说不上是他要将这二人召在一起然后就拜师,因为我从他的话中听出来,他为钱潮找的那位师父,嘿嘿,根本不知道有钱潮这么个人!”
“好乱啊,六爷爷,那位墨祖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嘛,就是个师徒缘分了,据墨祖所言,应该是不久之后,这二人就会遇到,若他们真有这一场师徒缘分的话,就算没有正式的师徒名分,钱潮也必然能够承其所学,所以他才要先让那些九玄的结丹修士们住了手、让开路,免得因为他们,他的那位朋友与钱潮的师徒缘分就这么没了。”
“这……”汤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那位墨祖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
“呵呵,丫头,你觉得那位墨祖是个怪人,对不对?”
“对,是挺怪的!”
“不过你该想到,墨祖的那个朋友为什么不是个更怪的人呢!”
“这……倒是真有这个可能。”
“呵呵,别人送上门来的不屑一顾,唯独自己找到的才爱若珍宝,这样的怪人我也见过。师徒缘分嘛,墨祖也算一番苦心了,务求顺其自然,若是没有钱潮在那天夜里出手布阵的话,或许他根本就不用这样折腾,钱潮不成名,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墨祖也就不必将那些人召在一起,然后钱小子非常自然或偶然的遇到他的那位朋友。偏偏钱小子出手了,而且嘛……干得漂亮,所以墨祖才要干预一下,把偏离了的重新扳回来,继续让钱小子一个人折腾,虽然也有些不自然了,但总归是没有离得太远,照这么下去,钱小子依然能遇到墨祖的那位朋友,然后嘛,钱小子能不能从他那朋友那里学到东西就真的要看缘分了。”
汤萍大概听明白了一些,不过还有一些她没有想明白。
“那为什么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呢,为什么说出去了就是对钱小子有害了呢?”
“这个嘛,要从两方面来看,第一,那墨祖这样费尽心机,只能说明一点,他的那个朋友绝对是个古怪无比的人,我若猜得不错,说不定墨祖之前也提议过要为他找个徒弟以传承所学或者让其自行择徒,但依着墨祖对钱小子如此上心来看,他的那位朋友定然是没有徒弟的,我猜原因嘛,就是没有找到够聪明又能入得他眼的。聪明的或许不难找,但是能入那个人眼的应该是最难的,想必墨祖的那个朋友笃信缘分罢,说不定只有钱潮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一点都不造作、不扭捏的出现在那人面前才能成就这份师徒缘分。若你将此事告诉了钱潮,钱潮是带着功利心、带着目的去的,像那样的人物一眼就能将钱潮看穿,心中或许就先存了三分的不喜,说不定就错过了。所以只有让这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对方又偶然相遇,这才是墨祖的那位朋友想要的传人。”
汤萍点了点头,问道:
“那第二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