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赵兄在这成群的将他围在当中的五灵弟子中间,一直表现得十分洒脱。
其实这样说也有些不太对,毕竟他现在的情形是非常的特殊,实际上真正的那位赵兄虽然也在,但就如同站在一边看热闹一般,什么都没有做过,而真正动手的则是被他从坛子里吸入体内的那个声音苍老的魂魄。怎么说呢……如果将赵兄的肉身看作是一驾马车的话,那这驾马车上现在有两个人,马车是属于赵兄的,但是他驾驭这马车的手段并不高明,便请了一个高手来帮自己驾驭马车,而他自己并没有下车,也在马车上坐着,在马车疾驰的过程中清闲的看着风景。
但这其中需要特别说明的就是,现在正在为赵兄驾驭马车的人,可不是心甘情愿自己来的,更不是赵兄花了大价钱恭恭敬敬的礼聘来的,而是被被了手脚又被刀子顶着不得不来的。
也就是说正在操纵着赵兄肉身与五灵弟子相斗的那个魂魄,在其还有自己的肉身的时候,不知何时不慎被赵家之人擒住,然后施以秘术将其魂魄从肉身中抽离出来,接着再以秘术炼制后便可以为赵家人所用,这便是赵家人炼魂术的一种,在遇到强敌之时便可以通过类似赵兄用鼻子吸那样的手段将那魂魄吸入自己的体内,然后帮自己对付强敌。
至于说这魂魄生前的修为,以这位赵兄而言,他身上的那可是一个筑基修士的魂魄,筑基修士的魂魄操纵炼气修士的肉身,虽然受肉身修为的限制,不可能发挥出他以前手段的十之一二,但是对付寻常的炼气阶段的对手自然是轻松异常,这就是为什么现在骆缨、范衠等人对这赵兄一筹莫展,只能被动挨打的原因。
不过这也是有危险的,而且还算得上是凶险,毕竟这个手段是脱胎于夺舍,算是将夺舍之术反其道而用之,让一个比自己强大都多的魂魄来掌控自己的肉身对付强敌,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差池的话,那魂魄反客为主,可就真的成了夺舍了。所以在施展这个手段之前,赵兄才会小心翼翼的将一面玉牌戴在身上,这玉牌并没有什么稀奇,但是玉牌上有一个小小的阵法,其中就封禁着赵兄所吸入的那个魂魄的一小部分,也就是说,现在操纵赵兄的那个魂魄并非是完全的,但不影响他为赵兄出力,不过若想趁机夺舍却做不到,毕竟魂魄不全,而且若这个魂魄不堪被驱策之苦又或者是因为绝望而想在争斗时主动送死,这样就能与赵兄同归于尽了,赵兄也有办法通过那面玉牌马上就夺回自己的肉身从而脱离险境。
至于说到赵兄对这个魂魄颇为的恭敬,那不过是表面的手段而已,毕竟在强敌面前出力时还要依靠他,甚至赵家人还对自己擒住后要被炼魂的修士许下重诺从而使其在今后不作乱反抗,无非是将来为其寻一资质优良的肉身供其夺舍云云,至于赵家有没有兑现过诺言那就不得而知了。
赵家,还有被五灵宗剿灭的索家,都算是邪修世家,只不过是赵家是在穆阳宗的地界之内而已,虽然穆阳宗的大部分修士也不喜赵家人的行事,但是赵家人在帮着穆阳宗对付其他大宗门的明争暗斗之中出了不少的力,因此才能一直存在至今。
赵家表面上也是一个名声显赫的大世家,修行界里知道他们暗地里行事的人是并不多,赵家擅炼魂,索家擅炼丹,索家的炼丹便是先前汤萍五人在聚会闲聊之时彦煊所说起过的“肉丹术”和“玉丹术”(详见第三卷:懵懂炼气,七十五:邪术和禁术),这修行界还有其他手段残忍的邪术,后面会一一呈现出来。
继续说这位赵兄,在众多的五灵弟子之中,他如闲庭信步一般背负着双手,在五灵弟子的灵剑和法术之间来回的闪避,轻松的如同踱步一般,他对敌的手段也不多,只有一把灵剑被他操纵得呼啸着劈来斩去,那剑势的威猛霸道就连身为剑修的言霜和顾渊看见了都要自愧不如,不过赵兄不可能是什么剑修,操纵他肉身的那个魂魄生前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