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我的蜡烛已熄灭,还好上官付曦和陆云泽手持蜡烛,才有了一丝光亮。
我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坠落的并不是一个大坑,而是一个井。
“在井里找到了女子的衣物,难道是她死在这里了?”我拿着宫女的线索,小心翼翼地问。
陆云泽凑了过来,打量着那个项链。是个好看的琉璃坠,晶莹剔透。而上官付曦打开了那本小册子,上面是宫女的日记。
“晋元九年,冬。我信了他,偷了将军府的琉璃坠。希望他不要责备我……可是这琉璃坠,应该放在那里?我找不到它真正的主人……”听着上官付曦念她的笔记,我也凑了过去,踮起脚尖来看宫女的日记。
“这里面有两个他。”我指了指,侧头看向陆云泽,“既然没有指名谁是谁,有没有可能一个‘他’指的是刺客,而另外一个‘他’是将军。”
陆云泽点点头,浅棕色的头发坠在高挺的鼻梁山,眼睛如蓝绿色的宝石一样清澈:“很有可能,如她所说,她不知道项链真正的主人。那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应该就是找这项链的主人了。”
“看这里。”上官付曦借烛火一照,发现小册子居然有个夹层,里面藏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什么也没有。
“放在灯光下试试?”我想起之前在奉安城皇宫里目睹的事情,把纸片放在了陆云泽的烛火上,却什么也没有显现出来。
这时候,从井中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上官付曦凑近瞧了瞧,虽不见水来,但井边确实潮湿了许多。
“羽珠,你沾湿这张纸条。”上官付曦将纸条放在我手里,示意我借着井边的水滴,沾湿纸条。我按照他说的做了,纸条上果然出现了字迹。
“每天晚上,他都会来敲打我窗,以叶笛声为号。”陆云泽凑到我耳边,念出了声。
“叶笛是什么?”我回过头,差点没和他撞个正着。
“就是吹奏叶子,发出笛子的声音。”陆云泽脑补着画面,“这个我可不会。”
“那阁主,你会吗?”我想起上官付曦会吹埙,那笛子对他而言应该不难。
“应该可以。”上官付曦想了想,应道,“只是这里一片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叶子。”
“你要什么样的?”陆云泽问。
“得是细长的扁叶才可以。”上官付曦答。
“我们四下找找。”我从地上捡起来方才掉落的蜡烛,借着陆云泽的烛火点燃了自己的蜡烛,“既然是叶子,肯定在高处。”
“这个密室不会太大,但是还是别走远了。”上官付曦嘱咐道。
“别担心,我这次不会再掉到井里了。”我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绕过了那口井,在四周摸着边寻找。
的确如上官付曦所说,这间密室并不大,约莫成一个正方形。密室的一角应该是我们进入的入口,现下已被结界封锁。除了入口,密室的其他三堵墙上都有着爬山虎和藤蔓,看上去很扎手的样子。
而密室中间,就是方才那口井了。
我顺着周边的墙摸索着,竟发现在入口的正对面,墙上明显有一周缝隙,应当是一个石门。
“我这里有一扇门。”我挥动着手中的蜡烛。
“我找到叶子了。”陆云泽找到几片叶子,向我走来,“不知道行不行。”
上官付曦接过那几片叶子,借着烛光挑了挑,选中了三个交到我和陆云泽手上:“你俩也试试……抿起嘴,然后聚集所有的气,吹在叶子上。”
“噗……”我和陆云泽两个人,都发出了喷气的声音。
上官付曦尴尬地笑了:“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帮他拿着蜡烛,他将叶子置于唇间,吹出了宫商角徽羽的音律。声音虽然有些尖锐,但总比我强多了。
“阁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