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戏演到底,我和上官付曦也随其他使臣一同在宫中安顿下来。
长夜漫漫,我对着镜子梳头,却怎么也梳不通,一气之下干脆想要把打结的头发剪下来。
“是什么让羽珠如此不开心呀?”上官付曦找到了我房间,似乎在我的窗台上看了我许久了,只是我到现在才察觉。
“我没事……”我叹了口气,想起阿莲诺,想起陆云泽,不由得放下了梳子,“只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上官付曦拿起梳子,在我身后帮我慢慢地梳起了头,轻柔得仿佛在照顾一个受伤的小兽,“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不一定为实。有的时候,还需要有耐心……你看,下一步的棋,已经有人替我们布好了。”
房中黑影闪过,一支冷箭射向我们所在的铜镜位置。上官付曦微微一笑,连头也没转就抓住了那支冷箭。
箭羽摇晃,上面拴着一封信。上官付曦拆开那封信,却发现是一张白纸。然而不等他问,那黑衣身影转身就要跑。
“等等。”上官付曦转身一个旋转,便将那支箭反手掷了回去,恰好插在了黑衣人的衣角。他这才驻足,露出半边黑衣黑靴和黑色的双剑。
“墨染?”我惊呼。
他见我认出了他,拔出箭,转身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墨染为何要假扮刺客?”
“可能他只是长得像刺客。”上官付曦失笑,弯腰捻起那张白纸,放在烛火下,通过光照居然浮现出了几个字:
湖中秘境。
我和上官付曦面面相觑,然后茅塞顿开,异口同声道:“难道,西域精兵藏在湖中秘境?”
“不行,我得再去会一会左君澜。固然他有千错万错,也是我师父的结拜兄弟。”上官付曦烧毁了纸条,皱起了眉毛,“可我分明已将师父的话带到,我不懂他为什么还要继续。”
“你师父给我们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我踮起脚,抚平了上官付曦的眉头。
“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他的身子微微一颤,然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眉心的羽状印迹,“羽珠,你在这里等我可好?”
“好,”我怕拖累他,顺势答应,“我可以在你的房中,假装是你在睡觉,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了。”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记不要和大祭司作对。”上官付曦继续叮嘱。
“好好好,阁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心下不安,“你快去快回。”
上官付曦望了我一眼,应承了一句就消失在窗前。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找到了他的房间,然后钻进了他的被窝,只觉得凉凉的,有股上官付曦身上的清爽香气,恍然间竟觉得是他就躺在我身边。
正当我在责怪自己为何脑海中会有这种想法时,房间的大门被一踹而开。
“上官阁主,您可以醒醒了。”为首的人正是垃提尔娜,她此时正趾高气昂带兵闯入上官付曦的房间,还命手下将几个死人扔到了地上。
我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偷偷往外看着。我不知道那几个死人是怎么来的,但看他们身上的伤痕,并非我们参星阁的武功所致。
“来人,把阁主‘请’下床。”垃提尔娜见我没动,便命人上前擒拿。
“大胆!”我压低了声音,努力模仿起上官付曦的语音语调,“参星阁阁主的床,也是你们想靠近就靠近的吗?”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您仅仅是个参星阁阁主。”垃提尔娜亮出兵符,命手下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我从床上拎了下来。他们把被子一掀,垃提尔娜发现藏在床上之人竟是我,顿时大笑出声,“我说小姑奶奶,怎么哪儿热闹你就往哪儿凑呀?”
“你这分明是栽赃。”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掌心一旋便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