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我变了?”许守靖一愣。
南宫潇潇点了点头,灵动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她浅笑了一声:
“你跟姓苏的小丫头到遗迹拿神净罚天的时候,你还妄想立下‘拯救苍生’的道志,还崇拜弑龙人……其实弑龙人就是世间最傻的傻瓜,没什么好崇拜的。”
许守靖蹙了下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还真有这件事。
南宫潇潇盯着许守靖的侧脸,语气温柔地像是一个知心大姐姐:
“如果刚才换做是以前的你,估计听到那个人族老头儿的话,二话不说就照单全收,还会帮忙一起寻找让她女儿恢复成人身的办法……”
说到这儿,南宫潇潇有些感慨:“现在你真的长大了……看来成长真的不需要太多时间啊。”
“……”
许守靖默默后退了几步,表情有些嫌弃:
“你别这样……”
“?”
“温柔大姐姐不适合你……比病娇还不适合……我心里别扭,拜托你正常点……”
南宫潇潇目光一怔,怒气涌上心头,猛地凑到许守靖跟前,一垫脚尖眼睛对着眼睛,怒声道:
“我天天冲你发火就是正常对吧?那好,以后别想本姑娘跟你正常说话!”
话音落下,南宫潇潇怒容一滞,她忽然察觉到自己跟许守靖的这个距离,不是想打架,就是想……
许守靖被喷了一脸水,南宫潇潇温热的吐息打在脸上,让他有些愣神。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同时移开了视线。
南宫潇潇收起微点的小脚尖,转过身,用食指一圈一圈缠绕着秀发,脸色如常,脖颈跟耳朵却有些微红。
许守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干咳了一声:
“走,回家吧。”
闻言,南宫潇潇却没有动作,过了好些时候,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心情,闷闷地哼道:
“我要烤鱿鱼……”
“……我给你买。”
“哦……”
……
……
月色如霜,清夜无尘。
府邸的修复还未完成,司马胜德却早早地把夫人哄去睡觉,自己则是来到了地下暗室。
暗室看起来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可一盏油灯,除此之外只剩下四面黑黑的墙壁,再无他物。
砖块墙上还有着很新的挖开痕迹,看起来搭建的时间并不久。
司马胜德在门口左顾右盼了一阵子,确定没人后,把那扇栅栏木门合上,走到木桌前,从袖口掏出了一个圆滚的水晶。
他把水晶放在木桌的中央,心怀忐忑地在上面敲了下:
“叮——”
黑色的雾气升腾至暗室的上空,过了片刻,金色的裂缝将云雾劈开,露出了一个黑袍男人的身影。
司马胜德一见到黑袍男人,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头伏着地面,惨然道: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我女儿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吧……”
黑袍男人隐藏在兜帽下,看不见其面容,但司马胜德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耐烦。
“本座从不食言,只要等半妖举起反旗的时候,你在朝堂上出言弹劾仇璇玑,无论结果如何,本座都会让你的女儿恢复成常人。”
司马胜德心中一震,面露苦涩,在朝堂上弹劾仇璇玑……圣上会不会有事不知道,但他肯定没了。
犹豫了下,他低声道:“大人……圣上在朝堂的势力根深蒂固,怎是我区区一介言官撼动得了的啊!”
黑袍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本座何时让你弹劾成功了?本座要的是她道心崩坏!仇璇玑本就是一个道心薄弱之人,等到大璃各地反旗升起,那些愚民对她口诛笔伐……
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