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时鼓了一点的公文包来到他的新事务所。
他表情得意,在推门进入前还特地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开始幻想两个手下得到他特地为他们申请的免疫血清时,会怎样感恩戴德地看着他。
这是安格斯特拉给他的启发。
——他和他的手下感情亲密,他善待他们,他们也对他忠诚,哪怕得到代号仍然任劳任怨待在他的身边。
于是戴吉利开始模彷。
用化学毒剂前,让他们注射解药;民众为高危病毒被盗感到担心,就为他们也申请一份免疫血清。
然而,就在戴吉利喜滋滋地打开门时,他看到自己两个手下正在看新闻。
“你们两个……”
他尝试打招呼,发现他们理都不理他。
戴吉利想把公文包砸过去,可他想起安格斯特拉从来不会对手下动粗,只好忍下怒火,也朝电视看去。
主持人神情严肃,他的身后银行被持有防爆盾的武装警察团团围住,镜头一转,切到银行门口,一个戴着头罩的歹徒以手枪劫持了一个女人,对着站在他面前的警察大喊大叫,似乎在威胁他们退开,不然就杀掉人质。
见到只是银行抢劫,戴吉利就更奇怪了。
作为组织成员,他们手里犯的罪只会更多更重,没必要关注小小的银行抢劫……不,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这在日本又不是什么很新奇的新闻。隔三差五就有,尤其在东京那边,每周一起都不算频发了。
“美穗……”
但齐藤清志脸色惨白,像是陷入了极度恐惧中。
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嘴里喊出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的戴吉利一愣,从齐藤清志的语气,哪怕迟钝如他,都听出这个名字就是被劫持的女人的名字,而且两人关系不一般。
“这是谁?”戴吉利皱眉问道。
他的问题终于惊醒了齐藤清志,他回过神,转身就要往外跑,戴吉利连忙拦住他:“等等,你要去哪?!”
“别挡我!我要去救她!”
齐藤清志眼睛都红了,他抓起旁边的烟灰缸就朝戴吉利头上砸去。
“冬!”
戴吉利软倒在地,那个装了免疫血清的公文包砸落在一边。
……
“……他告诉我,他是父母早亡没有姐妹,也没有结婚或女朋友,身边没有任何亲近的女性,可当时他的语气明显是认识那个女人!组织又不禁止有家卷或去结婚,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隐瞒家庭?”
“如果不是卡尔瓦多斯好心来看我,我不知道会昏迷到什么时候!”
“还有雪村,我醒来时他也不在了,他跟着齐藤一起跑了!他们两个都可能是卧底!”
戴吉利越说越激动,因为他是真的害怕。
怎么办,他身边两个都是卧底,组织会不会清理掉他?!
而更让戴吉利恐惧的,是他们在他醒来后打来的电话。
他质问他们是不是卧底,他们却告诉他,他们发现苏格兰才是卧底。
想到安格斯特拉某些时候的极端,戴吉利眼前发黑。
他哆哆嗦嗦说完,等着琴酒给他一个救命方案,但他只听到了一阵很轻的键盘敲击声——好像是琴酒在听他说话的同时,用电脑查询了什么东西。
“知道了。”琴酒平静道。
说完,他挂断电话。
“???”
预想中的嘲笑和讽刺一个都没有,戴吉利一脸懵逼,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卡尔瓦多斯。
卡尔瓦多斯眉头紧皱:“琴酒他该不会和贝尔摩德在一起吧?啧,真是讨厌……”
“……”
好好关心一下同事的安危啊,你个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