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苦酒:我不理解!(1 / 2)

“来吧,安格斯特拉,这是最后一件装饰了。”

赫雷斯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乌鸦胸针取出,摘下后面的圆扣,将它佩戴在境白夜的胸口。

境白夜注视着他的表情,他眼神非常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胸针很快戴了上去,境白夜低下头看了看这枚一看就很贵的胸针,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无比沉重。

难道他要戴着这么贵的东西跑去参加宴会?上面小钻石那么多,万一没留意掉了一两颗怎么办?

“赫雷斯……”

“就这样戴着吧,这是那位先生吩咐的。”

他刚一开口,赫雷斯仿佛就猜到他想问什么,直接打断了他。

“如果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尽情开口,在那位先生允许的范围内,我会一一回答。”他扬起嘴角,语气和过去一样,但称呼不知不觉换为了敬称。

境白夜顾不上劝他改称呼,现在的他的确有很多话想要问,却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想起他刚才那句话——早暴露就早轻松。

……这会是这位四重卧底的真心话吗?

境白夜认识赫雷斯八年之久,在他进组织后没几天就见过他,说起来他才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卧底。

他给他最初的印象是好看的长相与随和的性格——见他够不着高处会过来抱起他,和他一起享用下午茶时会把蛋糕上的草莓分给他,会让他骑在肩膀上两人一起在走廊散步,一边捏着他的脸一边抱怨琴酒好凶。

可那时琴酒、贝尔摩德和朗姆都提醒过他,不要小看赫雷斯。

尤其是琴酒,更是直言:“他就是一条喜欢装死的毒蛇,满嘴毒液,浑身伪装,看似无害,招招毙命。”

“那位先生不是平白无故把他送出去当卧底的,那家伙有哄骗他人的才能。”

短暂的回忆结束,赫雷斯白兰地仍然站在境白夜面前,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开口催他。

境白夜再次打量起赫雷斯的脸。他戴着一副无度数细框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身着黑西装还戴着白手套的他看上去格外优雅,宛如一位斯文有礼的贴身执事。

认识八年,接触次数却不多,在那有限的接触里,他从没见过他拿起过任何武器。

“卧底工作辛苦吗?”境白夜开口问道。

他的三瓶白兰地女手下还过于稚嫩,弗里德曼和赫雷斯才是组织资深卧底,尤其是眼前的赫雷斯——作为多面卧底的他,肯定比谁都清楚卧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辛苦,我也不会总想着早点回来吧。”赫雷斯叹了口气。

“你在当卧底期间……”境白夜一顿,问出他想问的问题,“会不会和那边的人交朋友?”

“我在那三个地方的人际关系不错。”

“是真心的吗?”

境白夜认真地看着他,红色的右眼和镜片后的琥珀色双眼对视着。…

“是不是真把他们当好朋友对待,不只是为了去利用他们?”

赫雷斯看着他,慢慢勾起一个笑容,不答反问道——

“您难道会和敌对势力的人真心交朋友吗?”

……

“冬冬。”

卧室的门被敲响,赫雷斯转身去开门。

斯皮亚图斯站在外面,他也已经换好衣服,和境白夜一样是一套全黑的西装。

时间早已在他身上停滞,他不像贝尔摩德那样停留在最美丽的年纪,但他微笑时眼角和嘴边勾出的浅浅纹路,让他看上去更温文尔雅。

“怎么了,安格斯特拉?”他开口喊道,“雪莉快过来了,如果让女伴等待,那是非常失礼的。”

境白夜回过神,他看了看斯皮亚图斯:“对不起,我这就过来。”

说完他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