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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白夜不会把所有东西都放系统背包,有时候他就喜欢手提着。
他独自拎着两个大纸袋,掏出房卡去刷门口的感应器。随着轻轻的滴了一声,门往里打开了。
室内空无一人,沙发上空空荡荡。
境白夜带上门,把买来的食材放到厨房,再去两个卧室分别放行李。
他在出发前就预定了为期两周的高级套房清洁服务,室内非常干净,和他们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
在较小的那个卧室里,他把那本没读完的《小王子》放到床头柜上,又在旁边放了一个布满裂痕的钥匙扣。
他仔细检查一遍床单和被子干不干净,确定服务员刚换过后才铺好床,把金发混血男人的身体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小心放在上面。他将被子拉好,以免他会不小心着凉。
安室透从那天起一直在睡。
系统面板显示他身体情况正常,所以境白夜没把他送去组织的私人医院,而是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他对护理床上的病人,有充足的经验和更充足的耐心。
他没有大吵大闹,没有作出其他过激的举动。
因为他知道他会醒来,并且在睁开眼的第一眼,就会看见自己。
……
境白夜这么想着,心情好了不少。
“前几天我和安室……就是波本,波本威士忌,美国这里挺流行的酒……一起去外面玩,所以才一直没有联系斯皮亚图斯。”
“我们一起去大学听公开课,他英语不好,我得帮忙翻译和解释专业名词。”
“我们一起去纽约逛公园吃芝士蛋糕,一起去了尼亚加拉大瀑布,一起去了黄石公园,还一起去了最北边的阿拉斯加州……可惜我竟然把最基础的常识都搞错了,现在那里没有白夜现象,我们白跑一次。”
“不过他没有生我气,他一直很好很温柔。我和他说好,等到夏天再一起来看。”
“我们拍了很多照片,全部在手机里。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给你看。”
他语气轻快地道:“所以真的没什么,那几天我很快乐。”
对面沉默了很久。
“格雷……”
芬里尔喜欢喊境白夜为格雷,而斯皮亚图斯喜欢喊白夜或是安格斯特拉,这也是他们的不同之处。
“你知道为什么组织里的卧底,代号大多为某种威士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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