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司寒抬头望着季天心手中撑起的伞,不禁赞叹。
季天心手中的伞面,像是一副水墨画,在撑开的时候,仿佛能肉眼见到她那把伞上的水墨的流动一般。
当她撑在手中的时候,轻飘飘落下地的时候,更添几分仙气。
在她落地的时候,花翎也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主人。”花翎就像是一只小尾巴似的,季天心走一步他跟一步。
也得亏他尾巴收起来了,不然肯定能看到他身后的尾巴得意的摇来摇去。
季天心将璇玑收拢,摸了摸伞面,“还差,伞骨了。”
见到她出来,司寒也松了口气。
还好季天心没事。
花翎出来见到司寒那张和司卓丞长得相似的一张脸的时候,本来就不喜他,这下变得更厌恶了,忍不住说道“你跟你那负心汉爷爷长得还真像。”
司寒被花翎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被说的忽然哑口无言。
“不但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还是个没责任没担当水性杨花的男人!”花翎嘴巴一向不留情。
除了在季天心面前乖巧的很,在其他人面前总是招人恨的——除了他那张漂亮的脸。
司寒皱紧了眉,却没有反驳。
站直了身子,有种立正挨打的既视感。
季天心却忽然开口,“你说的,不对。”
司寒立刻看向了季天心。
就连穆紫君也看向了她,笑问“哪儿不对了?”
季天心看向花翎,“水性杨花,不对,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虚情假意,始乱终弃。”
穆紫君“……”
司寒“……”
花翎眼睛一亮,“主人说的对!”
季天心点头,“用词,要精准。”
司寇衍虽未说什么,却看着吐出这些字的那张认真的小脸笑了起来。
司寒沉吟片刻,“这么说起来,我爷爷,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听他这么说,季天心也不禁看了他一眼。
而这个时候的司寒,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没那么多心思城府,还有些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
“切,说的好像你是个什么好东西一样。”花翎小声啐了一句。
他对这个把主人拐走的男人可没什么好感。
司寒摸了摸鼻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和尴尬。
此时,穆紫君却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她拿出挂在腰间的黑色玉佩,双指一骈,在玉佩上画了个印。
紧接着,那黑色玉佩便迸发出了一道幽幽的光。
原本空中散开的的阵眼忽然化作一道无形雾气聚拢了过来。
旋即凝聚成了一道白色的流光凝入了这块玉佩之中。
而在那白色的流光凝入玉佩的瞬间,他们似乎恍然见到了一个女子的影像。
但转瞬便隐没在了玉佩之中。
“这是……”司寒疑惑道。
“绿浮的残息。”穆紫君淡淡道。
说完便将这块玉佩收了起来,重新挂回了腰上。
司寒闻言神色变了一下,旋即浮现出一丝愧疚。
目光落在那块黑玉上,眼神也充满了复杂。
没有对这个女人多年来让雪域变成这样的恨意,只有心疼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