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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要咱们大开的眼界吗?”何可纲和祖泽溥相顾失色,虽然烟尘还未完全散去,可也依稀看到城墙出现了缺口。
“一举破城,如掀片纸?!”祖泽溥惊叹道:“当年建虏攻宁远时,若有这般手段,我等岂不都成了刀下之鬼?”
在袁崇焕的战报中,建虏曾经挖掘城墙根部。就是这样简陋的手段,竟然差点攻破宁远,不知道这城怎么修的,这城怎么守的?
但与鞍山驿堡的坑道爆破相比,挖墙脚简直不值一提。本来要显出宁远军民的英勇顽强,却在另一方面暴露了袁崇焕的无能。
砖头、石块和尘土纷纷落下,在城墙后等待近战厮杀的建虏在爆破中伤亡惨重。不是被重物砸死砸伤,就是被坍塌的城墙埋住,到处都是惨叫哀嚎。
巩阿岱正率领着弓箭手前往预设阵地,准备在正面阻击入城之敌。
等他震惊万分地回头张望,却愕然发现在逐渐散去的烟尘中,城墙已经出现了数十米的缺口。
“城,城破了?!”巩阿岱大张着嘴巴,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城上的巴布泰被震倒在地,昏头胀脑地爬起来,也是惊骇莫名。
在他眼前不到百米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残砖灰石呈现出斜坡状,不借助工具,人就能攀登而上。
“堵缺口啊,发信号啊!”巴布泰终于缓过神过,用破音的嗓子惊惶失措地喊叫起来。
已经打开了突破口,敌人还会用云梯爬城进攻吗?即便是不放弃这个手段,从缺口涌入的敌人才是最致命的。
号角呜咽,如哭如泣,回荡在小小的鞍山驿堡上空,显示着建虏心中的惊惶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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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缺口,全部人马。”巩阿岱在号角声中清醒过来,吼叫着传下命令,向缺口处集结着手头上的所有兵力。
但建虏预期中的步兵冲锋,并没有发生,对手至少是没有马上开始进攻。
这或许是敌人的失误,也或许是敌人还想再进行炮轰的准备,可在建虏看来,这确实是个机会,能够继续与敌人厮杀作战。
“吁!”郭大靖安抚着有些躁动的战马,面无表情地望着烟尘逐渐散去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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