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以及觉华岛的囤粮与舟师。
在觉华岛上,修筑了囤粮城,城呈矩形,南北长约五百米,东西宽约二百五十米,墙高约十米、底宽约六米。
北墙设一门,通城外港口,是为粮料、器械运输之通道;南墙设二门,与‘龙脖’相通,便于岛上往来;东、西墙无门,利于防守。
城中有粮囤、料堆及守城官兵营房遗迹,还有一条纵贯南北的排水沟。
在孙承宗和袁崇焕的设想中,觉华岛的水师一是守卫岛上的粮料、器械;二是配合陆师进图恢复辽东失地;三是策应宁远之城守。
所谓:“以筑八里者筑宁远之要害,更以守八里之四万当宁远之冲,与觉华岛相犄角。而寇窥城,则岛上之兵,旁出三岔,烧其浮桥,而绕其后,以横击之。”
想得挺美,但却是纸上谈兵,甚至是对建虏完全不了解,才会自鸣得意地搞出这样的布置。
纵观建虏的屡次发动,基本都选择在冬季,河流冰封,护城河结冻,利于铁骑驰聘,利于攻城作战。
所以,到了冬季,什么旁出三岔、烧其浮桥,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觉华不比宁远,既无坚固的城池,更无红夷大炮震慑,冬季海水结冰,正是其最脆弱、危险的时候。
至于凿冰为壕,更是想当然。
长达十五里的海岸线,冰壕至少要宽十余米,你能想象是多大的工程量,需要多少人日夜穿冰吧?这还没考虑到天气严寒,冰濠凿开后会穿而复合。
而作为觉华岛守军的水师,盔甲兵器既少,又多为水手,战斗力低下,又如何能抵挡凶悍建虏的进攻?
郭大靖站在囤粮城的北门城上,眺望着远方的靺鞨口。建虏便是从此登岸,攻入囤粮城北门,冲进城中。
耳边似乎回响着建虏的狼嚎,兵器的交击,人们死亡前的惨叫;眼前似乎是火光冲天,人影乱晃,厮杀血拼……
用力摇了摇头,郭大靖甩开沉痛的回忆,对以前的布置作出了调整。
在觉华岛驻扎船只和守军,冬季应该是最艰难的时刻。海水结冰,船只难以出入港口,这里就成了死地绝地。
《诸世大罗》
“张兄所言极是。”郭大靖指了指远处的海面,说道:“冬季结冰,恐怕并不是特殊的现象,在以后,可能会成为经常。岛上驻军多了,浪费;少了,十分危险。与其如此,倒不如放弃觉华。”
在岛上驻扎人马,并不是要保卫觉华,而是想起到监视宁远的作用。但现在看来,就算不监视,也无大碍。
张焘笑了笑,说道:“其实少量驻军也可以的。冬季再乘船撤出,也不是很麻烦。”
少量的话,三五百人倒是能够抽出来。郭大靖陷入沉思,权衡着利弊,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
登岛的东江军有两千火枪兵,他们都是水师的部队,是从各协中挑选的,不晕船,会游泳,也具备战斗经验。
这与觉华岛水师的大不一样的,难怪张焘甚为轻视。觉华岛水师以江淮的水手居多,战力低下,但用于运输还是不错的。
觉华岛被屠戮后,岛上就不再有商民居住,基本上就是水师在居住,共有不到四千人。
郭大靖不仅要船,还要人,全部归并到东江水师。至于他们的家卷亲人,愿意的话,也可以搬来辽南。
这些被强行控制的水师人员,正在收拾个人的物品,并将岛上囤积的粮草物资搬上船。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前往辽南居住,成为东江镇一员,并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在这个小岛上的生活,怎么比得上陆地更舒服。
或许辽镇的底层官兵,也有同样的想法。是变成东江镇的人马,还是维持现状,对他们无所谓,只要能挣到粮饷就好。
岛上负责的军官姓周,不过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