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临时去了南洋,有一台胰腺手术,并且这人物还有点特殊,他不得不连夜走了。
第二天,胡伯龙照常来到骨科,交完班,正准备宣布解散时,范医生说:“等等,我还要耽搁大家10分钟时间。”
胡伯龙皱了皱眉头,心想,你又要兴风作浪了?你这落后分子,今后等有机会,第一个就要开除你。
“什么事?”胡伯龙很不高兴地说。
“刘牧樵要我写检讨,我深刻地反思了一夜,写了一封检讨,我读一读检讨书,不够深刻的地方,请大家批评。”范医生说。
胡伯龙奇怪了,疑惑地看着原科主任陶医师,怎么回事呀?
“是的,有这么回事,本来,刘牧樵要来参加交班的,他有事没来,陶医师你就念一下吧。”
陶医师开始念稿子了。
他讲述了整个过程,又分析了原因,最后是保证,并且还发了誓言。
深刻。
连他老妈老爹都批评了一顿,什么家教不好,子不教父之过。也承认自己技术差、脾气坏。
过去,他是绝对不承认自己的技术差,他还自视清高,讥笑别人的手法不行。
今天,他在检讨书里几次提到技术差、脾气坏的毛病。
果然是反省深刻。
最后,胡伯龙半开玩笑说:“你也终于被刘牧樵收复了啊。”
范医生说:“不被刘牧樵收复的,除非不是人。这人,我是不敢惹了,太厉害了。”
“他什么厉害?”
“他做手法正骨,病人竟然不感觉痛!”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
这里,除了胡伯龙和护士,其他人谁没做过手法复位,病人一个个痛得喊爹叫娘。
不痛,不可能的。
“他用了催眠术吗?就是说,病人睡着了吗?”
“没有。”
病人睡的时间太短,根本就没有发觉。
“没有?刘牧樵啊刘牧樵,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早就说了,他肯定对骨科很内行,他一直不承认。陶主任,我这代理主任还给你,你还是科主任,给你一个任务,缠着刘牧樵,要他帮你们把骨科搞起来。”
“好!”
陶主任大声说了声好。
这是憋了好久的一句话。
被免职,对一个老科主任来说,心理打击不小,现在官复原职,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骨科搞上去。
再说,有刘牧樵的帮助,没有搞不上去的科室,现在至关重要的事就是怎么把刘牧樵请过来。
他一直都对骨科不伸出援助之手,一定有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