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天,蓝的发青,洁白的云彩,白得耀眼。
坐在车上的刘牧樵看着发呆。
公路左侧,皑皑的雪山焕发着金光。
这就是所说的金顶?
邹庆祥紧抓着黑色金属箱,一点也不敢懈怠。
这是他来这里的意义所在。
很久没有和刘牧樵一起出来做飞刀了。
做飞刀的滋味不仅仅是有钱赚,更主要的是能活出一种尊重,特别是压抑在医院时间太长,出来有种放飞的感受。
路上,很少有车。
偶然过路的只有两种车。
一种是拉货的大卡车,一种是自驾游的各种越野车,甚至还有轿车。
刘牧樵坐的车就是一辆次高级轿车,不过是国产的,h7。
其实h7很不错了,马力强劲,装修豪华。
司机是一个穿军装的中年人,一脸的严肃,几乎没有说几句话。
他总共不到十句话,其中还包括对刘牧樵的质疑。
刘牧樵这个年龄,经常被人误认为是跟班。
邹庆祥做了几分钟的大佬之后,他就会气嘟嘟地做刘牧樵的小兄弟。
现在,邹庆祥也开始做帕金森taoshit手术了,他是国内第三个人。
他很神气。
现在,走路他都昂着头,挺着胸,迈着正步。
不过,今天来大西北,他不是来主刀的,而是做刘牧樵的帮手。
按照邹庆祥的说法,他还兼了刘牧樵的保镖。
刘牧樵是个有钱人。
他身上没现金,卡里的钱也不多,不超过10万,可是,谁都知道,拥有一个半药厂,拥有一个工作室的人,一年的收入是普通人一辈子也难以达到的数额。
别说9位数,7、8位数肯定是少不了。
只是刘牧樵不爱用钱,他也没有多少机会用钱。
平常,生活物资姜薇都帮他准备好了,过去还买点衣服,现在,连这个都被姜薇承包了,唯一用钱的地方似乎只有吃下锅粉的时候。
邹庆祥偷偷带了一柄水果刀。
谁知上飞机就被查了。
刘牧樵真想骂他几句,你怎么这样蠢,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连这个规矩都不懂!
“我还不是担心你被绑架!手里有一把刀总好一些。”邹庆祥还嘴犟。
“你就不会等下了飞机再买吗?”刘牧樵提醒他。
“对对,等会进城了,我第一件事就是买一把刀子。”邹庆祥茅塞顿开。
“你就算了吧。还是换一双鞋子实在。万一遇到危险,我不要你保护,你逃走了就万幸了。”刘牧樵说。
“没有谁敢伤害你们的。”不说话的司机又说了一句话。
他腰里有一把真枪。
邹庆祥第一眼见到他就发现了这东西。
车子进城了。
和沿海的城市比,差别不是一点点大,路上的车子也不多,军车一路就开进了大院。
这是到人家家里去看病。
先在家里看病人,再决定做不做手术,患者差不多90岁,曾经管理着几十万农垦大军。
第一眼就发现,患者病情不轻。
除了手和嘴,就连头也不停地摇晃。
等刘牧樵看完核磁共振之后,刘牧樵说:“可以手术。”
“手术之后,震颤可以消失吗?”患者的儿子也是一个职位不低的军人,挂在衣架上的军装上有一颗星。
“震颤可以完全消失,并且还不需要药物维持。”刘牧樵回答。
“家父最近非常容易忘记东西和事情,手术后,会有所改善吗?”又问。
“不会有改善。”
“有办法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