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他情愿在外打工,也不愿意向谢敏院长伸手。
所以,这里有些陌生了。
这里是他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但是,他从来不说这里是家,因为,家,必须有爸爸和妈妈。
而这里,只有谢敏院长和几个阿姨,虽然他从小就叫谢敏妈妈,但是,这里的孤儿,都叫她妈妈。
今天,刘牧樵想回来和谢敏说件事,他不准备读研究生了,一是确实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二是他有些想法想和谢敏说说。
谢敏说过,刘牧樵的目标就是安泰医院。
这个目标过去看起来很高,没钱、没背景,进安泰医院,几乎和登天差不多,可是,现在,刘牧樵看到希望了。
当然,现在刘牧樵还有了另外的打算,安泰医院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终极目标,附属医院、省立医院,还有市医院,县医院,他都可以选择,他选择哪所医院,那所医院几年、十几年后,都会因他而享誉全省——不,至少是享誉全国。
刘牧樵有这份自信,一个拥有医学智慧系统的人,震惊一下医学界,这不是情理之中吗?
他得和谢敏好好聊一聊。
不过,回顾二十多年时间,他们就还真的没有好好聊过,谢敏的脾气很糟糕,她对刘牧樵的要求变态的严格。
可是,最令人不解的是,她对别的孩子却是非常的慈祥。
刘牧樵有很多时候感到很委屈,他比别的孩子聪明,他比别的孩子听话,他的成绩最好,但谢敏执拗地更加苛刻的要求,他很难接受。
不接受不行。
她打他,他哭,她也哭。每次,让步的必定是刘牧樵。
“你回来了?”谢敏有片刻的激动,但很快就变得冰冷。
“是的,妈。”
“坐,我先做饭去。”
“我等会还要回医院,晚了,没有公交车。”
“……”
“妈,你坐,我和你说几句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