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甘露殿内,李治听到长孙泽来报,说豫章和晋阳两位公主昨晚不见了,顿时大吃一惊,喝问道:“看守如此森严人都能不见,是不是哪天朕消失了都不知道,你怎么办差的?”
长孙泽脸色很难看,也想不通人怎么就不见了。
“都查过没?”李治追问道。
“回圣上,宫门都查过,不见两位公主出去,也不见有可疑之人进来,臣该死,请圣上责罚。”长孙泽赶紧请罪。
“两个人都看不到,你是该死。”李治呵斥一句,见长孙无忌匆匆而来,脸色很不好看,将怒火压下。
“圣上,传旨太监返回,说汉王提出三个条件才愿南下追击吐蕃。”长孙无忌一边行礼,一边缓缓说道,眼神却瞥向自己儿子长孙泽,带着几分询问。
长孙泽冷着脸不语。
李治一听还有条件,火气更大,问道:“身为臣子,本该兢兢业业,忠心王事,居然提条件?简直岂有此理,他这是想干什么?”
长孙无忌父子俩都不接话,眼观鼻鼻观心。
李治没有等待回复,脸色更难看了,但又不得不将怒火压下去,憋着,坐下来,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心思,追问道:“舅父,哪三个条件。”
“其一,以兵疲马乏,军中无粮,欠饷半年,军心浮动,难以再战为由,请朝廷补足二十万大军半年粮草军饷平息军心……”
“他好大的胃口,哪来的二十万大军?”李治愤怒地打断道。
长孙无忌撇撇嘴没接话,哪来的?当然是狮子大开口来的,这还用问?
李治是气得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并不傻,很快想到什么,更气了。
这一刻,李治有些理解自己父皇当年被气的心情,压着火继续问道:“还有呢?一并说出。”
长孙无忌继续说道:“其二,以南下追杀吐蕃旷日持久,人吃马嚼不易,再请朝廷预支半年粮草和军饷;其三,迎娶豫章公主。”
“什么……还要半年?”李治气得当场暴走,一把将案几上奏本,笔墨纸砚全部扫在地,噌地起身,握紧拳头,恨不能找人打一架泻火,但一想到秦怀道的赫赫战功,朝廷不是对手,怒火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奈和苦涩。
“舅父以为该如何处置?”李治身心疲惫,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长孙无忌漠然一笑,回答道:“老臣故意派内侍去传旨,极近羞辱,没想到汉王居然忍住,没有直接动手杀到长安,朝廷也就没有出兵平乱的借口,可见此子难缠,为今之计只有一策,谈判。”
“谁去谈?”李治追问道。
“房相!”
“房相卧病在床多日,岂会愿意?”李治追问道。
“那就让他愿意。”
长孙无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沉声说道:“房相身怀天下,最不愿看到刀兵再起,必然愿去,此事交给老臣便是,不过,谈判底线还得请圣上定夺,老臣的意思是粮草军饷可以给,不给会寒了所有勤王大军的心,失去大义,民心,但不能多给,毕竟朝廷也难,不如就十万大军半年所需粮草军饷吧。”
“行,那就照此去办吧。”李治心身疲惫,颔首同意。
“那豫章公主那边?”长孙无忌提醒道。
“人不见了。”李治想杀人的心有冒上来,看向长孙泽。
“不见了?”长孙无忌也看向长孙泽,喝问道:“说,什么情况?”
长孙泽只好将情况再次说明。
长孙无忌一听人莫名其妙失踪,也吓了一跳,那可是后宫,有无数内卫把守各门,而且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人就算插翅也难飞,怎么可能会失踪?
到底是老狐狸,长孙无忌没有无能愤怒,反而将愤怒压下,快速思考片刻,看向李治说道:“回不回在弘义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