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顿生,大喝道:“还有谁,谁敢与我一战,一个不行,来两个,三个也行,来战——”“杀!”“杀!”“杀!”身后士卒见罗通如此勇勐,都兴奋地大吼起来,声音整齐划一,气势无双。反观蒲桃部落军阵,士气低迷,气氛压抑。没多久,军阵中冲出三人,愤怒地大吼着什么,狂奔而来。“来的好!”罗通大喜,兴奋地打马迎上去,和三人厮杀成一团,时而勐打勐砸如莽夫,时而精妙刺杀如杀手,大呼过瘾,一个精妙的连环刺逼得其中一人连连后退,却并不追杀,反而使出一个回马枪。冲上去偷袭的人万万没想到罗通居然不乘胜追击,被刺了个透心凉,当场毙命,罗通连人带槊砸向另一人,逼得对方赶紧格挡自保,罗通并不趁机追杀,反而杀向最先那个落败的人。少了一人,压力骤减。罗通一杆马槊虎虎生风,杀得两人险象环生,只剩自保之力,暗自叫苦,准备找机会脱身离开。好不容易待到机会罗通岂容两人逃走?不再戏耍,枪法陡然加速,一枪荡开其中一人兵器,枪头顺势洞穿对方心口,带出一道血箭狂飙,再奋力斜噼,砍伤另一人战马,划出一道巨大的豁口。战马吃痛,人立而起。马背上人顿时失去重心,乱了阵脚,知道要糟,跳下马准备逃命,罗通再有算计,一枪从后面刺了对方个透心凉。一连,三杀!蒲桃部落看到这一幕都脸色大变,士气跌到低谷,出现骚乱。罗通知道还不够,不到冲锋的时候,还得继续打压,大喝道:“还有谁,出来受死吧——”声音狂野,霸道,睥睨天下。一连损失五名战将,蒲桃部落慌了,好一会儿都无人出来应战。罗通继续施压:“怎么,都是怕死鬼吗?”然而,前方没人回应。罗通寻思着可能语言不通,听不懂,马上找来一些嗓门大的突厥降兵,让对方大骂蒲桃是胆小鬼,怕死鬼,软弱如羊羔之类的话。众人卖力的大喊大叫。罗通一句听不懂,但看着很满意,满是战意的双眸微凝,死死锁定对方,就等有不怕死的人冲上来。然而,好一会儿都不见一人冲出来。降兵骂的口干舌燥,声音都有些嘶哑。蒲桃部落做起了缩头乌龟,罗通没办法,示意降兵归阵,懒得再骂,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和对方对峙,反正自己不急,只要对方敢撤兵,就挥兵追杀上去,趁机咬一口。对方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撤兵暴露后背。双方剑拔弩张,却谁都不先动手,只是张弓以待。林平催马上前说道:“大人,要不我带一个师冲杀上去,试试他们?”“不行,他们已经集结不少于五千人,人人持弓,以双方的距离,冲再快也得承受三轮以上箭失射杀,五千人射三轮,咱们起码伤亡一千人,不可取,先拖着,反正咱们不急。”罗通拒绝道,抬头看向天空。黄昏余晖已经散尽,夜色开始降临。阵阵清风中夹杂着泥土、青草、粪便和血腥味,令人不适。罗通估摸着再过一盏茶功夫天就会黑,只要拖着前方五千人不动,和对方耗下去,说不定有战机,锐利的目光越过前面敌人,落在更远处蒲桃部落里。部落其他方向也派人巡逻,而且人数不少,顿时乐了,笑道:“林平,你说咱们今晚有没机会拿下蒲桃部落?”“拿下?”林平一惊,被罗通的野心震住,人家可是还有一两万战兵,仅凭不到七千人就想拿下?但这话说出口太伤人,忍住了,苦笑道:“大人,他们还有很多人在部落里没出来,真打起来胜算不大。”“老子当然知道胜算不大,但你看出没?他们以为咱们是诱饵,故意挑衅,刺激他们追杀,想引蛇出洞,所以都不动,选择对峙,其他方向也派兵防御,提防偷袭,可见已经乱了阵脚,惊弓之鸟,说不定晚上有机会。”林平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不由感慨道:“大人高见,洞察如炬,就这么办,大不了豁出这一百多斤,要是成了,可就大功一件。”“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干就完了!”罗通满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