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接受的是洪武定的营区。
洪武定在冬泊多年,身子以不光彩手段积累下来的财富,都进了林叶的口袋。
回军的时候,林叶可恶到了什么地步?
冬泊惨不惨?都已经惨到那个地步了,林叶还派人向冬泊国君玉羽成匆哭穷,说回去的钱粮都不够,玉羽成匆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批粮草给他送了去。
就这么做事,说林叶丧心病狂不为过。
按理说,但凡他有点人性,就做不出来和冬泊朝廷要粮草的事。
他就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要了,用林叶的话说就是,得让人时刻记着,不管你多艰难,你求人办事,就得拿出酬劳来,你手里富裕就多给些,你手里没有什么东西那就少给些,但不能不给。
自从大玉立国以来,都没有一支超过十万人的骑兵队伍,不说其他的,养这样一支队伍消耗的钱粮物资连大玉都觉得肉疼。
林叶养起来了,靠的是就是一路打一路抢。
富的多抢一些,穷的少抢一些,但绝对不可能不抢。
那时候孤竹穷不穷?
孤竹比冬泊还穷呢,林叶带着兵马走一圈,也得刮一层回来。
若非如此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几年间就把怯莽军壮大成那个样子。
有人说,做生意的无商不奸,林叶所发扬出来的精神,就是比奸商还奸。
或许,这还正是天子觉得林叶是那个唯一可用之人的原因。
几天后,林叶的队伍到了怒山大营这边,留守在这的千余名玉军在大营门口列队迎接。
他们已经收到了消息,从今天开始,他们就将编入怯莽军,他们一直坚守着的怒山大营,也将改名为京州大营。
虽然京州大营不归兵部节制,但兵部尚书尹重体也奉旨跟着林叶一块来了。
到大营门口,尹重体笑着对林叶说道:“大将军,这千余精锐白白给了你,说实话,我都有些舍不得呢。”
林叶道:“尚书大人舍不得的意思是?这千余人要编入我怯莽军中?”
尹重体脸色微微一变,因为他已经猜到林叶是什么意思了。
“大将军不会是......”
他话没说完,林叶就点了点头:“尚书大人倒也不必觉得舍不得,这一千余人的队伍我怯莽军不要。”
尹重体脸色难看起来:“这些精锐,留守怒山大营期间尽忠职守,他们不是犯了错的人,反而有功于朝廷,有功于陛下,大将军怎么能说出不要他们这样冰冷无情的话?”
林叶语气平静的说道:“这一千余人若如尚书大人所言皆为精锐,那他们被调往何处,都必会大受欢迎,且得以重用,唯独不能留在我怯莽军中。”
尹重体道:“我已经派人和他们说过,他们以后就是怯莽军的人了。”
林叶道:“尚书大人,你与他们说过,是你的事,我是怯莽军大将军,我有没有说过才算数。”
尹重体就算是脾气再好,此时脸上也已经挂不住了。
可林叶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出来他脸色不好看,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在乎。
尹重体道:“这些士兵如果不编入怯莽军的话,他们何去何从?”
林叶道:“那是兵部的事,是朝廷的事,尚书大人的事。”
尹重体:“这些人......”
林叶看向他:“我不要。”
尹重体道:“我早就听闻,涉及军务,大将军不近人情,此时才真的算见识到了。”
林叶道:“尚书大人,若心疼这些将士,不如现在就想想该怎么合适的安排他们。”
林叶扫视了一眼那些士兵,那些人也都是脸色复杂的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