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围着打的,难道你们还想抓活的?”
随着他喊完,那些北野军悍卒随即不再进攻,改用投枪和连弩。
没多久,那些反抗的人就都被射翻在地,看起来格外惨烈。
元轻则扫了一眼:“补刀。”
说完转身走开。
一群北野悍卒上前,一个一个的,把地上的尸体又剁了一遍。
就这样,北野军从前院杀到后院,虽然也有人员伤亡,可相对于城主府的伤亡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一直走到后院角落处,元轻则看到了被围堵在此的谢夜阑。
这位自认为风度翩翩的世子,此时披头散发,满身是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染了别人的。
“投降吧。”
元轻则走到近处,看着那血糊糊的人说了一声。
谢夜阑狂笑:“拓跋莽夫,如此待我,早晚有人会收拾他!”
元轻则:“你是说万贵妃吗?”
谢夜阑一怔。
元轻则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向谢夜阑身边那几个护卫:“生擒谢夜阑者,可免死罪。”
谢夜阑的眼睛立刻就睁大了,往身边几个人脸上看,那几个人也在看他。
城主府外边。
拓跋烈正在低声下气的求着:“妹子,回去吧,这里血腥味重,别熏着你了。”
拓跋云溪:“回也可以,但有一样,这事来龙去脉,回头你要告诉我。”
“行行行!”
拓跋烈道:“只要你回家里去,别说这事,你想听什么事我给你讲什么事。”
拓跋云溪起身,拓跋烈连忙道:“护送大小姐回府!”
手下人立刻上前,护送着拓跋云溪上了马车,在大队人马保护下返回北野王府。
这场杀戮,一直持续到了早晨,也从城主府蔓延到了全城,天亮后,大批的北野军士兵进入城主府,将尸体成车成车的拉走。
到了下午,钦差大臣万域楼才姗姗来迟的到了云州城。
到了之后,他甚至都没有去城主府,也没有去府衙,直接到了北野王府。
拓跋烈在客厅里,亲自给万域楼倒了一杯茶,笑道:“左相大人来的好快。”
万域楼笑道:“来快了?”
拓跋烈:“倒也不是特别快,刚刚好。”
万域楼道:“要来的刚刚好,其实也不容易。”
他问拓跋烈:“谋逆的那些罪犯,王爷应该都已经拿了吧。”
拓跋烈:“拿了,一个都不少。”
万域楼叹道:“是一个都不少,还是一个?”
拓跋烈哈哈大笑,没正面回答,而是笑着说道:“陛下说,让我派兵把犯人押送到歌陵去,我和陛下说,北野军现在也没办法分派兵力,所以怕是押运不了多少人。”
他看向万域楼:“陛下说,反正这事得是你拓跋烈来办,能押多少是多少。”
万域楼端起茶杯,沉思片刻后,忽然也笑了:“还真的是,能多少,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