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陆川你过来一趟,本来想说明天请个假陪你跟阿姨在听风城和周边走走,结果说跨海大桥最近正好到了攻坚阶段,根本不给批假。妈的,我就受不了这种,杨明你应该也批不了假吧?”
唐晨把杯里的酒一口闷了,他一个人游离在乌托邦体系外面自由惯了,最讨厌的就是讲奉献讲牺牲,特别是如果牺牲到了他的头上。
要是以前的他,早就跳起脚来撂挑子不干了,但如今经历了更多事情,年龄大了几岁也更成熟了几分的唐晨,也只是坐着发发牢骚。
杨明闻言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最近恰好在听风城附近执行任务,他比唐晨好一些的是他的领导是余欢,但也只能抽时间过来吃个饭,单独想请一天的假也不太可能。
“多大点事,情况特殊就先安心工作呗,再说你俩就是在这工作了一段时间又不是这里人,不用这么客气的,我跟我妈自己走走就行。”陆川打圆场道,也担心唐晨这哥们儿一时冲动不爽就撂了挑子。
“不过话说回来,景国人这么卷的吗,这都九点多了还不歇?”
“要不怎么叫攻坚阶段,人家这是卯着劲儿要在景从云大婚之前把这大桥给修通了,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不歇人,几万个土行和木行的修士在这里搞了快两个月了,另外还有一两万人在负责他们的后勤,说是在造桥,跟打仗也差不多了。”
唐晨指着跨海大桥的方向感叹道,大桥上的某几处施工点上空点亮了照明的术法,附近还有不少修士在上下翻飞保护和各种帮助。
景从云重视的事情传达到下面的执行者耳中也会产生许多微妙的变化,从景从云希望大桥尽快造成到大桥一定要在景从云大婚之前造成通车,天知道中间的传递环节发生了什么变化。
跨海大桥是两个国家合作共建的双向奔赴项目,景国人都在没日没夜地干了,乌托邦的工程队也不想被人就这样比下去掉了面子,于是便被动的也奋斗了起来。
“是挺变态的,之前说这个跨海大桥估算工期的时候估了一年多,当时没想到景国会来这么多人,现在才两个多月时间,都快要做完了。”杨明也感叹道。
“所以说哪有什么奇迹,都是劳动人民一点一滴干出来的,按你们说的,景国这些修士能在这海上工地苦干两个月,确实是相当了不起。”陆川也接茬道,
“我听人说他们也不是单纯的卷,一直虚心地在跟我们的工程师请教建筑方面的知识呢,这么难得工程干下来,几万人回去之后不管是散开来还是集中到一起搞基建,景国的基建力量都算是初步锻炼出来了。”
“景从云向来都是这样,几年前他第一次来乌托邦的时候就经常逮着谁问谁,请教各种问题,我也听人说景国来的学生在乌托邦大学各个也都是卷王,是这么回事么陆川?”杨明好奇道,他和霍长歌一样也是很久没回乌托邦了,对于乌托邦的信息都是来自各种道听途说。
“差不多吧,景国的学生在学习态度方面上大多都是极为刻苦的,荣誉感也比较强,有些学生随堂小测验得不了满分都会急的哭起来。”陆川在乌托邦大学也有一些教学任务,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
“可能跟他们的公主带头在卷也有一定的关系,从好的方面来看,景国留学生的到来确实也给了乌托邦本土学生很大的压力,上学期期末大考的时候本土学生的成绩有不少都被留学生压过去了,让他们很有危机感。
景国学生有荣誉感,我们的学生也有,因此很多学生都在自发组织学习小组,憋着劲在新学期把场子找回来,能有这样的劲头对大学培养人才还算是有比较积极的影响吧。”
“对了,说起景从云,这次他大婚我也去不了,陆川你帮我把份子随一下吧。”杨明突然道,“上回出了晨哥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