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比赖活着强。
什么都靠不着的便去做贵人的牛马玩物,贵人心情好了便赏点恩赐,心情不好被打杀了也是命该如此,这都是人一生下就定好了的命,不能入道修行,便只有一条命可以去拼。”
胡六豹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陆川,便又说了一句,“你没闯祸跳海之前,身边应该也少不了这样的仆从吧?听说你们有些更加高贵的宗门,连我们这般修行资质普通的修士,也只能当个端茶送水的仆从。”
陆川不知道该说什么,胡六豹确实如他所说修行资质很一般,这般年纪了也还只是一个灵动境的修士,便是因为如此,他口中的“人总要死”、“人是牛马玩物”以及“命该如此”才更让陆川觉得刺耳。
他无意跟胡六豹讲述乌托邦人人平等的理念,也不想跟他分辨普通人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就该这样活着,他想了一小会才问道,“你们也打窝吗?”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海上劫了人回来,不听话的杀了也是浪费,还不如拿来做饵。
现在不成了,小皇帝连打劫都不让,怎么会让打窝,近海现在都是大人物们的,皇帝每年渔期都会让海军拉练时顺便把海兽给清理了。”
胡六豹平澹地说道,他们是海盗出身的,抢劫是他们的谋生手段,也只有闲着没事不出海的时候才会打个窝赚点外快。
陆川看着胡六豹,莫名地觉得有些荒诞,“景从云不让你们打窝,只是因为所有的海兽他都要自己抓?”
“那不然呢?”胡六豹隐隐觉得陆川直呼景从云名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深究,“小皇帝手段厉害得紧,十二家族都服他,私下打窝的惩罚很重,这几年下来抓了好一批之后,海边偷偷打窝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陆川也发现了两人的交流有些牛头不对马嘴,顿时感觉有些无趣,他突然想到方止溪刚刚也在房间里,对于海民打窝的事这位心善的姑娘却也同样司空见惯。
“呃啊...”
安静的夜空里,一声突兀但又轻微的惨叫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陆川的手不由得握紧了拳,旋即望了望四周,最终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
铜币哥,你到底还要吸多少元气才能帮我戳一下余叔?
陆川的手里连一枚景国币都没有,于是铜币哥便也只是懒洋洋地躺着。
一块元石?
铜币哥翻到了隂面,你打发叫花子呢?
十块?
阳面!快去搞快去搞!
可我没有啊,你就不能赊一下账吗,先戳一下,我被救了元石还不是应有尽有?
铜币哥不想说话,并且朝陆川吐了一大口魔气。
陆川也不知道它到底从不归树那里吸了多少魔气,现在每天都在慢慢悠悠地吐出来,然后汇聚到他那颗看上去已经有些变了颜色的心脏。
哥,我的心脏吸了这么多的魔气,是不是会入魔啊?
铜币哥没有回应,似乎是在说这是个应该收费的问题。
太不给面子了吧?那我能问你跟陆长生有关的问题吗?
...
如果前几天我真的自尽的话,我复活了你还会在吗?
...
这都不能说?那我一直都叫你铜币哥,你到底是葛格还是美眉?
啪,陆川被一脸懵逼地扔出了灵视状态,他再闭上眼也进入不了灵视状态,不免有些慌张。
靠,这铜币哥可以沟通了之后,脾气好像也变大了。
静谧的夜里没有睡觉的人也不止陆川一个,胡六豹一直在守夜,方止溪则是和邵平一起忙前忙后照顾伤员,李三浪和童二焕两人也没有睡觉,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