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可曾核验过？”发问的是刑部尚书李默阳。

“武清和北宁城的仵作都已核验过，确实是姜涛。”武岳平静地说道，李默阳闻言便躬身行礼。

御书房里陷入了沉默，几位尚书都不再言语，丞相计兴武和武岳也都一言不发。

“计相以为如何？”武帝问道。

“世间有可能做成此事者，无非景国和乌托邦，臣以为当下紧要的事，仍然是和景国之间的大战，是钱粮、是兵卒、是宗门，而非姜涛。

姜涛之死无论真伪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当务之急都是利用这件事情激发前线军民的战意，至于这件事，只需派人到乌托邦多留意，或旬月，或半年，或几年，总会得到一个答案。”

“计相所言甚是，臣附议。”王学义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道，他也不希望这件事再追查下去，若是查出乌托邦来，刚刚议和的局面又要横生枝节，对礼部影响最大。

“臣等附议。”

武岳依旧面无表情，过了许久才开口道，“那便依计相所言。”

...

“醒一醒，我们快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修行中的陆川听到了霍长歌的声音。

陆川睁开眼便发现，飞机已经在开始下降了。

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飞机再次穿过了云层，从天空中已经可以看到下方的景象了。

陆川想象过无数次乌托邦会是什么样子，也在群里看过一些局部建筑的照片，他知道乌托邦的西面就是无尽之海，北面和东面都挨着瀚海沙漠，又是海又是沙又很富，他下意识就想到了迪拜。

乌托邦在黑夜里太醒目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夜晚中照出了城市的轮廓，也照亮了回家的路，有光的地方就是飞机正在前往的方向。

和乌托邦相隔不远处，陆川能看到另个一城市的影子，这座城市有些特别，只有一个角落亮着比较多的灯。

陆川马上就意识到，这应该就是武国的定西城，那一个角落很可能就是乌托邦在建设的特区。

飞机的高度还比较高，陆川看不清具体的建筑，只能看到乌托邦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高塔，看上去非常像是北宁学院的聚灵塔的放大版。

灯光点亮了城市的道路，乌托邦的道路规划地很齐整，从高处往下看也都是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格子。

在城市的尽头陆川看到了海岸线，隐约能看的到海，并且沿着海岸线有许许多多的灯塔，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瞩目。

飞机的速度逐渐减慢，乌托邦在陆川的眼中变得越来越近。

陆川突然笑了起来，觉得眼前这夜景的寓意似乎很不错。

在漆黑的夜里，乌托邦就是唯一的光。